為了防止有人夜裡瞧不見落水，還是在河邊安裝了護欄。
陶玲哪裡不明白小女兒的心思，她抬起手，就見池鶴莉雙手捂著腦袋，一副被嚇到的模樣。
“做賊心虛。”
陶玲輕嗤，捏住池鶴莉的手腕將她的手放到護欄上按住，囑咐她：“你扶好了。”
池鶴莉驚詫抬眸看向陶玲，訕訕笑道：“媽，你還擔心我啊，我這麼大人了不會掉下去的。”
陶玲雙手環抱胳膊看向女兒：“我不是擔心你，我是怕一會兒生氣了，忍不住把你推下去。”
“媽......”池鶴莉跺腳撒嬌，見陶玲不理便知道這次怕是事兒大了。
她隻能學著小時候那樣，捏著自己的耳垂低頭認錯：“我真的知道錯了，媽。我沒想到佳楠真的膽子那麼大，我以為她隻是隨口說說的。”
“我要是早知道會這樣，我肯定會一早跟你說。”
池鶴莉認錯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她媽轉身朝著校門口走去，她心裡一緊連忙追上去，嘴裡還在快速道：“媽，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生我的氣。”
陶玲直視著校門口，加快腳步：“池鶴莉，我不記得我是這麼教你道歉的，你也沒有對不起我，你應該向叢嘉怡道歉，她才是受害者。”
說完這話，陶玲已經距離校門口隻有十來步的距離，她抬手剛想要招呼叢嘉怡，忽然看見吳芳芳小跑著衝到校門口。
緊接著，她朝著叢嘉怡深深地鞠了一躬。
原本放學走出校門口的學生齊齊散開，留出一個圓圈的空位，喧嘩聲也跟著消散。
就像是按下了靜音鍵，沒有人出聲，沒有人動作，所有的眸光齊齊注視著鞠躬的吳芳芳，和站在原地僵住的叢嘉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