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仔細去感受疼痛,察覺到自己全身都疼,並無沒有感覺的地方,這才放下心來。
疼是好事,全身都疼,說明還沒缺少什麼,隻要還是健全的,就總能康複。
“嗷!池哥!”
池鶴年的耳邊一炸,眼前便赫然出現一張碩大的臉盤子。
何訓雙眼通紅,眼圈四周全是青黑,整個唇周滿是青黑的胡茬,一看就是幾日沒有休息了。
“池哥,你終於醒了,嗚嗚嗚,醫生都說,你要是再不醒,就要出大事了!”
他哭聲哽咽,眼淚順著臉頰滴滴落到池鶴年的臉上,惹得他一陣嫌惡,張了張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隻能無聲呢喃:“水......”
好在何訓抬頭一瞬看見了他的表情,連連點頭起身,又抬手抹了一把眼淚:“好,水,水。”
他轉頭剛想要找水,忽然一拍腦袋重新湊過臉來:“池哥,醫生說不能喝水,這樣我給你沾點,沾點。”
何訓轉頭去找棉花棒,還不忘按下床頭上的響鈴,池哥終於醒了。
嗚嗚嗚,昏迷了三天,他都要嚇死了,根本不敢想,要是池哥這次出了事,他回京要怎麼跟陶姨交代。
隨著何訓拿起棉花棒給池鶴年沾著唇角,外頭響起了有序的腳步聲,一群白褂醫生魚貫而入。
何訓則是默契地退到牆角,給醫生們留出位置避免被打擾。
忽然,他察覺到胳膊被人扯了扯。
轉頭就見一個穿著白褂的孫芊,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開口:“何同.誌,你可以出來一下嗎?”
何訓臉上一喜:“孫護士,你也來了啊。”
池哥住院的這幾日,孫護士是專門負責記錄他的身體狀況跟日常照料的。
隻不過......他摸著腦袋扭頭看向池哥,有點不想動。
他得在這裡守著啊,萬一有什麼能幫一下手的呢?
孫芊似是察覺到他的想法快速道:“很快的,我就一點點事情想要問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