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席日榮抬手整理一下自己中山裝的衣領,“那咱們這會兒過去正好。”
剛剛丘山的話,他自然是聽懂了其中的含義。
聰明,學習成績好,又愛記仇。
說明,丘山這趟把人帶回來,兩人相處的不算愉快,甚至於那個小丫頭片子可能壓根就不想跟著過來。
在他看來,年輕人有傲氣是好事,尤其還是自家的孫女。
但,這傲氣是不能對著長輩使的。
總得叫她知道知道,自己認她,她就是席家的千金,是他席日榮的孫女。
自己不認,那就是滬市居大不易。
丘山跟在席日榮的身後,落後他兩步的距離,站在偏右的位置,抬頭望向老爺子這把年紀卻仍舊昂首挺胸的背影,忍不住替他抹了一把同情淚。
席老爺子一輩子功成名就的,慣於居人之上,哪怕是自家人,也喜歡用各種法子打磨性子。
可他總覺得,叢嘉怡那個姑娘,跟席家的其他人不一樣。
她沒有所圖,沒有所圖的人,真的會被輕易拿捏嗎?
丘山反問自己,隨即搖頭,除非危及她的性命,或者她身邊人的性命,但是這樣的拿捏,反倒是會起逆反心理。
與此同時,茶室的二樓,王雪曼踩著高跟鞋兩手捏著一個珍珠手包,眉間帶笑站在一間包房的門口。
跟在她身邊的短發女人抬手輕輕敲門,不等裡頭應聲,便握住把手推開了房門,隨即看也不看裡麵一眼,便讓到一邊。
王雪曼下頜微抬,隨著高跟鞋跟地麵碰撞,噠噠噠的聲音,幾步走到茶室內。
待瞧見茶幾後的沙發,她臉上的笑當即沉了下去。
“人呢!”
王雪曼捏著珍珠小包的手,重重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