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陣不加克製的有力敲門聲，仿佛敲在了沈長鳴的心尖一般，他眉心跳了跳，轉頭一個“進”字剛出口，辦公室的門就被自外推開。
池鶴年如同一個行走的冰塊，大步邁了進來，同時不忘反手關上門。
他冷冽的眉峰深深壓下去，由於緊繃下頜淩厲如刀削，“沈局長，請你給我一個解釋。”
沈長鳴張了張嘴，抬頭看向池鶴年，卻驀地將原本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說起來，這麼些年大家都知道池鶴年脾氣不好，卻也說不出他到底是哪裡不好，甚至於，壓根就沒人看過他生氣的時候。
畢竟他隻是工作認真，對於實驗室內的所有人一視同仁，就事論事，會冷臉卻不會真的發脾氣。
這會兒見他這副模樣，對沈長鳴來說，那可真是大年初一，頭一遭。
叫他原本勸說的話，都一時被震住，有些說不出口來。
“你......哎，你先坐下吧，這事兒我慢慢給你說。”
池鶴年站在辦公桌前，沒動，目光緊緊盯著沈長鳴臉上的表情。
沈長鳴見他這麼執拗，也不再跟他繞，點著桌子快速道：“這事兒吧，真是怪不到我跟老首長身上，不叫你們倆領證的，是人家叢嘉怡的親爺爺。”
說起這茬來，沈長鳴沒忍住，扯唇笑了一聲，眼看著池鶴年銳利的眸光瞪來，又連忙止住笑意。
他攤攤手，“從前老首長不願意叫你倆在一起，主要是覺得你年輕，爬的太快沒有助力就算了，叢嘉怡沒有背景，還會給你帶來不少的麻煩。”
“但是你看現在......”
“沈局，你是不是覺得挺幽默的？”池鶴年冷著臉打斷沈長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