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後天可以出發,等走的時候順路去買東西。”
“嗯......”叢嘉怡不情不願點點頭,又搖搖頭,“電話就不打了吧,滬市......”
滬市還是要去的,她輕歎一聲,如果可以她一點都不想要去滬市,也不想要跟席日榮再見麵,並非是發脾氣,而是她覺得事情總歸沒有那麼簡單。
席日榮精明了一輩子的人,席家始終牢牢把控在他的手裡,怎麼會忽然交給自己?
但凡他有這個想法,早該把自己找回家,而不是叫自己在外麵待了那麼些年,生死不明的。
對於席日榮現在的所作所為,叢嘉怡更多的是,老東西在釣魚,而且還是拿著自己當魚餌。
偏偏,他是自己的爺爺,跟鶴年領證的事情,繞不過他去。
她想要跟池鶴年結婚,卻也不想要叫他受委屈。
池鶴年看著叢嘉怡糾結的小臉,哪裡不明白她的擔憂,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笑著開口,“不用擔心我,沒人能讓我受委屈,隻要你到時候別委屈了自己就好。”
“我不委屈!”叢嘉怡仰頭快速道,她一點都不委屈,甚至她已經開始逐漸遺忘,從前那些讓她委屈的人跟事情。
兩人吃過晚飯後,池鶴年也沒強求叢嘉怡去打電話,照舊是飯後遛彎散步,等到兩人回家後,池鶴年哄著她洗澡上床,拉了個凳子坐在床邊望向躺在床上的叢嘉怡,半晌沒開口。
直到叢嘉怡疑惑地眨巴著眼睛,沉吟幾瞬後,開口問道:“你想要跟我說什麼?”
她了解池鶴年,如同池鶴年了解她自己那樣。
從晚上池鶴年回來的時候,就明顯是一副有話要說,卻又猶豫著不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