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訓麵無表情,直到垂眸看向地上被汗水打濕一片,才冷笑著摘下他頭頂的鐵桶,就這麼俯視著望向他,猶如望向一個發爛的腐肉。
他冷聲開口,“誰讓你來的,目的是什麼?你想要對叢嘉怡和席文素做什麼?”
“裝病在我這裡是行不通的,我就不信,你一個念到大學的人,病是忽然犯的,還有著特定的對象,難不成從前都瞎了?”
何訓自始至終都不相信什麼,向東旭腦子有病。
在他看來,一個正常考上大學的人,尤其是這兩年大學多麼的難考,真有病,早不發病晚不發病,偏偏在這個時候這麼突然地發了病?
更別提,剛剛在病房裡時,他提到之前萬師姐和向東旭的交際,池哥臉上一閃而過的難看。
向東旭仰麵晃動著脖子,搖了搖頭,又搖了搖頭。
他此刻的手腕已經勒出鮮血,腦海裡劇烈的疼痛叫他連看向頭頂上方的何訓都做不到,也壓根察覺不到被勒破了皮肉的手腕。
他無聲啟唇,一張一合。
“我,我沒病。”
何訓蹙眉,看他這個樣子,倒是真不像有毛病的模樣,他張嘴剛想要說什麼,外麵忽然響起一陣清脆急促的腳步聲。
緊隨其後房門被敲響,他快速將手裡的棍子朝著地上一丟,旋即門被自外打開,門外的人看向裡麵微怔,張嘴道:“何哥,保衛科的人來了,要來問話。”
何訓吐出一口氣,這人該來的時候不來,偏偏這個時候又來得飛快。
門外人見何訓不開口,又看向角落處半死不活的向東旭,心裡嘖了一聲,卻快速湊近何訓低聲問道,“何哥,你動手了?人沒事吧,不然一會兒保衛科不好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