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著，沒吭聲。
席日榮搖了搖頭，隻得苦笑著繼續道：“我要說我什麼都沒做，你肯定不信，但是我真的並未對你母親，以及你母親的家人們動過手，也從未落井下石。”
叢嘉怡咬唇，半晌後福至心靈，忽然道：“所以您選擇了旁觀。”
“無視王雪曼做過的事情，或者說，您心裡祈禱著王雪曼能夠成功。”
她心裡閃過明了。
因著自己的緣故，或者是因著母親是叢家的人，那群人便借著母親對席家發難，席日榮或許真的沒有做過什麼踩叢家一腳的事情。
但是他想要擺脫跟叢家的牽連也是真的。
所以他漠視了王雪曼對母親的欺辱，甚至可能心裡是希望王雪曼能成功的，至於席明義在裡麵充當了什麼身份，此刻顯然已經不重要了。
叢嘉怡心裡泛過酸楚。
雖然早先被席日榮找回家時，她心裡便已經沒再報什麼希望，可這會兒還是難掩酸澀。
抬手揉了揉乾燥的眼睛，她沙啞著聲音開口，“所以您現在跟我說這些，是希望我？”
席日榮苦笑地扯起嘴唇，哪裡不明白，這個孫女的言外之意。
他搖頭否定，“我確實覺得愧對於叢家，這也是我決定把裕華園給你的緣故，你的那些叔伯們都想差了，一個裕華園並不能代表什麼。”
“隻是當初叢家確實幫了我許多，我隻想要在如今償還給他們這份恩情罷了。”
至於是償還，還是為了彌補，席日榮心裡清楚，叢嘉怡也沒有再提。
她站起身來，望向席日榮，“謝謝您告訴我這些，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