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信席家真的能手眼通天,還能跑到鄉下村子裡找到自己。
再者說,雖說席家老大是被自己催眠過,但拿著刀子動手,對叢嘉怡起了殺心的人,說白了還是他自己的,若是他沒有這個想法,自己怎麼可能成功?
失敗了想起來找自己麻煩了,孬種!
孫芊一臉憤懣卻是不敢再鬨出動靜來,她學心理學,跟鞏召相處的這段日子早就看出來這個人多半是有毛病,且病的不輕。
兩人唯一相同的觀點便是叢嘉怡,再加上她又無處可去,如今才將就著跟他湊到一塊。
在船艙裡又等了好一會兒,直到聽見水麵激起水花的聲音,半晌過後她才瞧見鞏召提了魚走了進來。
即便進了船艙,他仍舊戴著自己的那頂破草帽。
鞏召拿過一把長刀,用刀柄朝著魚頭處狠砸了幾下,直到魚不再動彈,他才快速將這條魚開膛破肚。
待處理好後,他頂著濺上魚血滿是凹凸不平傷疤的臉,直楞楞望向孫芊,“我們該走了。”
孫芊早先的怒氣在看見鞏召這張臉後,就已經儘數消退,她不動聲色吞咽一下口水,連連點頭。
隻是在反應過來後,有些驚駭道,“我們去哪兒?”
“人在蘇市,我們要去蘇市,可以離開漁船了。”鞏召說著,臉上似是有些不舍,抬頭望向這條破爛的漁船。
從京城離開後,他便一直待在這艘船上,隻是後來,孫芊又被送了過來,攪亂了他安靜祥和的生活。
鞏召燒火開始燉魚湯,孫芊卻早已經躲到了船艙外,她捂著自己胃,時不時聞到飄出來的魚湯味,再也忍不住,埋頭朝著水裡吐了起來。
自從她來到船上,每日,每一日,都少不了魚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