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還有公平可言嗎?”
齊彥博說著,抬手一指坐在旁邊的叢嘉怡,“這是我老戰友,老朋友的孫女,要是我也像你這般不講規矩,你覺得是你親近,還是她親近?”
中年男人擦著額頭上的汗水,覺得自己大抵是聽懂了老師的意思。
難怪他會覺得那個青年莫名熟悉,難怪池鶴年的名字也讓他覺得格外耳熟。
他們學校主任,陶玲的丈夫可不就是姓池嘛!
可他就是想不明白,明明這麼多年都按下來的陶玲,再忍一年又能怎麼著,偏偏就要這個時候鬨騰起來?
“行了,你回去吧,寫個檢討交給組織。”他揮揮手,示意中年男人可以離開了。
叢嘉怡張了張嘴,視線在兩人身上移動一瞬,旋即垂眸安靜下來。
直到齊彥博再次點到她的名字,“小叢是吧,今晚在家裡一起吃個飯?”
叢嘉怡搖頭,笑著站起身,“我們也是剛回來,晚上就不在這裡打擾您了。”
她剛剛就看出來,老爺子大抵是有些疲憊了,“對了,下回我跟您寄我爺奶的照片,他們精神頭還是不錯的,就是身體不太適合長途跋涉。”
齊彥博一臉深意看向叢嘉怡,淡笑著開口道:“還是你們小輩心思活泛,見不著人過來,能看見個照片也挺好。”
叢嘉怡婉拒了老爺子相送,跟池鶴年一同走出單元樓。
她站在門口,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抬手拍著自己的額頭,“明天就叫馨安姐郵照片過來,希望離開前有機會親自送老爺子送來。”
池鶴年唇角繃緊,心裡卻越發感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