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鶴年發動車子，開出去一段忽然輕聲開口，“怎麼了？”
他偏頭看向叢嘉怡，不等她開口便繼續道：“我看你好像心情不太好，是醫院裡又出什麼事情了？”
叢嘉怡有些意外看向池鶴年，“這也能看出來嘛？”
她已經儘量不將工作上的失落帶到她和池鶴年的生活中了。
可今天柯靜的行為，實在是叫人太難過了。
扁了扁嘴，叢嘉怡搖頭，“不知道要怎麼說，不過說起來，好像也沒什麼，隻是我不太認同某個同事的做法，不過沒關係，她也沒有影響到我什麼。”
叢嘉怡重新笑起來，“我們晚上去吃上次那家灌湯小籠包怎麼樣？這個時間還早，正好吃完還能給爺奶帶回家。”
“都聽你的。”
池鶴年笑著點頭應下，轉動方向盤帶著叢嘉怡去吃了小籠包。
了解了柯靜的性子後，叢嘉怡便減少了平日裡跟她對話的頻率。
這日早上，兩人開完例會來到診室，柯靜忽然拿著手紙站起身來，她麵色著急跟叢嘉怡囑咐，“我去一下廁所，你先在這裡看著，要是有病人來的話......”
柯靜走到門口腳步一頓，忽然轉過身去背對著叢嘉怡。
“你就先給看著，看不了的再等我回來，或者先讓他們去其他診室。”
叢嘉怡望著柯靜的背影，長長吐出一口氣來。
這麼久了，這一天終於來了。
她搖頭，重新低頭看向桌子上的筆記，與此同時，門外卻忽然響起了腳步聲。
叢嘉怡抬頭，就見一個看起來六十來歲的老爺子，捂著腹部獨自踉蹌著走進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