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骨子裡帶著的自信。
是尋常人所沒有的特質。
她身上還有著一種不似盛京這些大家閨秀的氣質。
方才那樣的事若是發生在別的閨秀身上,不管是誰,定都會羞紅臉,她卻沒有。
她臉上不見一點羞澀,坦坦蕩蕩大大方方。
很是與眾不同。
在盛京的閨秀中也算獨一份了。
兩人自以為沒人瞧見,殊不知夏芷歆的餘光都瞥到了。
隻是此番比起他們,夏芷歆更關心夏長風的身體,沒有分給他們多少關注。
扶著夏長風坐下:“二哥,你身體不好,大夫都說你這樣的情況最忌情緒大起大落,你心情放平緩些,別這麼激動。說來也怪我,我不該將此事當著你的麵說出來。”
眼看夏長風又要坐不住,夏芷歆忙安撫:“好了好了二哥,是我說錯話了,你別生氣。”
“這事不是誰的安排,是我自己的意思。”
難得地,夏長風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絲脆弱,隻聽她說:“二哥,我就是想一個人靜一靜,等我感覺好些了,我就會回來。”
夏長風看著她,良久輕歎:“打算去住多久?”
“至多三個月,不過半個月後妹妹的歡迎宴我會回來。”
“以你的性子說至多三個月,定是已經決定好要住滿三個月。”
夏芷歆微笑,沒有否認。
“這期間允許別人去看你嗎?”
“二哥,我想一個人靜靜。”
“罷了。”
“我也不能去看你?”
回頭朝出聲的蕭旭謙看去,夏芷歆的沉默就是回答。
“旁人便罷了,我也不能去看你?歆歆,三個月,你的意思是我們要有整整三個月不見嗎?”
蕭旭謙有些受傷。
同時還有些氣憤,或者說,憤怒。隻是他自來性情溫和,在壓抑著沒有讓自己的憤怒爆發出來。
是突然被心上人告知要分開三個月,卻不容他反駁的受傷和憤怒。仿佛他在她心裡並不重要,連個例外都沒有。
他越是這樣,夏芷歆對他的恨就越深。
短短半年,一個人到底是怎麼做到從對她深情以待到對她不屑一顧甚至想要她死的?
她沒有說抱歉也沒有解釋。
這會兒她能壓住心裡的恨意不讓自己表現出來已經是極限,她沒有多餘的心力去做別的。
落在別人眼中就成了她選擇沉默。
蕭旭謙氣笑了。
“歆歆,我知道突然發生這樣的事你心裡不好受,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你這樣......實在是傷人。”
“我是別人嗎,你有什麼委屈不能和我說?你心裡不好受我想陪你想安慰你,你卻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我。你把我當什麼了,我在你心裡就這麼不值得依靠嗎?”
話落對上夏芷歆冰冷的眸子。
蕭旭謙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