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你問孤?”
一見他那“這種事你居然來問孤你以為孤會知道?”的表情,裴譽就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算了,問你也等於白問。”
這個人現在已經佛係到連他自己的生死都看淡了,哪會關心外麵發生了什麼。要不是上次與他提起過,他怕是都還不知曉勇誠侯府抱錯女兒的事,又哪裡會知道勇誠侯府接回來的女兒剛得了個才女之名。
“大約一個月前,常往勇誠侯府跑的蕭旭謙從夏歡言......也就是勇誠侯府那個親女兒手中拿到幾首詩作。蕭旭謙設宴請了他那些交好的文人朋友一並來品鑒,後來蕭旭謙又陸續從夏歡言手中拿出不少詩作。據說這些詩作是夏歡言親作,近來盛京城已經傳開,說勇誠侯府接回來的親女兒是個出口成詩的才女。”
“這倒是件新鮮事。”
蕭旭堯嘴上說著新鮮,卻不見他有多少興致。
始終是那副淡淡的神情。
淡然喝著茶。
“那可不,新鮮極了。便是自幼飽讀詩書滿腹經綸的我都沒有這般出口成詩的能耐,她一個養在農家能識字便已是十分不易的人竟能做到,你不覺得荒謬嗎?”
裴譽很不服。不是因為夏歡言是女子而不服,他是單純從一個讀書人的角度去看待夏歡言,他不服。
他向來自詡天下第一,本來這世上能讓他服的人就沒幾個。
“難道她還能是天才不成?”
“誠然是存在這種可能,可我著人去查了,她以前在家中雖說很得父母兄長的寵,養得一點都不像農家女,甚至可以說比尋常有錢人家的姑娘還要嬌一些,卻也是因此,她的性子被養得十分驕縱。”
“呃,說驕縱也不全對,據那附近村民的描述,用‘性子野’來形容她或許要更合適些。聽說她養母更希望她讀書習字,但比起讀書習字,她更喜歡跟著村裡的其他孩子到處跑,上山捉野味下河抓魚是她經常做的事。從未聽說她有作詩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