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恨了,怕自己控製不住直接去手刃了夏歡言。

就這麼讓夏歡言死了,未免太過便宜她。

心久久不靜,不知怎地,她就將上次在馬車太子給她包紮傷口,事後被她洗乾淨放好的墨色手絹拿了出來。

很奇怪,看著這方手絹,她心底的戾氣莫名被壓下去不少。

“姑娘早些休息。”

如簡離開後,夏芷歆一個人又不知坐了多久。

直至某一刻,她神色一凜,握緊了袖中的匕首。

是的,饒是睡覺,她也帶著匕首。

“什麼人,出來!”

聲音不算大,怕驚動睡在外間的如簡。

卻足夠冷冽。

窗戶推開,有人跳進來。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來人一身黑色錦袍,墨發高束,容顏昳麗。

一如夏芷歆在莊子上喝醉那晚。

夏芷歆驚訝:“太子殿下?”

蕭旭堯的目光落在她手中拿著的墨色手絹上。

夏芷歆下意識要藏,想到什麼又止住了,大大方方讓他看。目露笑意:“太子殿下怎會深夜來此,是又不小心將玉佩落侯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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