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贇心下一驚,猶豫道:“老、老夫確實是看出了一些不妥來。”
在夏芷歆帶笑的目光注視下,他咬咬牙,硬著頭皮道:“夏二小姐的脈象......粗一看確實是喜脈的,但老夫行醫多年,還是看出了些許不同。夏二姑娘更、更像是用了藥偽裝出有孕的脈象。”
“至、至於用的是何種藥,老夫不知。老夫活到這麼大歲數,所經手的,所見過所聽聞的藥無數,從未聽說過什麼藥有如此讓有孕的脈象以假亂真的藥。”
見夏芷歆沒有一點反應,李贇愣了愣,“郡主,早便知?”
“不知,隻是有所猜測。”
預料之中的事。
“李院使是奉陛下口諭來給夏歡言請脈,不知夏歡言脈象有異的事,李院使可有如實告知陛下?”
李贇目露驚懼。
甚至下意識退了兩步。
看夏芷歆仿佛看什麼洪水猛獸。
夏芷歆笑笑:“好了,不方便說便不說,瞧把李院使你嚇得。”
李贇依舊驚恐看著她,不敢說話。
夏芷歆像是沒看出來李贇對她忌憚和恐懼一樣,笑著對如簡說:“讓老五來將李院使送回去吧,動靜小一些,別讓旁人瞧見。”
李贇僵硬著被老五送走了。
夏芷歆坐在原處,手裡把玩著茶盞。
原來陛下已經知道夏歡言是假孕了啊。
夏歡言和蕭旭然蕭旭謙都有牽扯,名聲已經極差,名聲這樣的差的人,別說皇室,便是尋常有些臉麵的人家都不會允許入門。按理說陛下還依舊將夏歡言賜給承王做側妃,是因著她懷了承王的孩子。
而今既已知曉夏歡言是假孕,陛下依舊將她賜給承王做側妃。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