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屋中對弈小坐,等墨跡乾透才收拾準備離開。
天色不算早了。
算下來蕭旭然等人已經進宮快有三個時辰,應該也快回來了。該看的戲都看過了,夏芷歆並不打算等他們回來。
隻是夏芷歆沒了看戲的興致,其他人卻不是。
多的是賓客還留在承王府的宴席上沒有離開,就為了看後續的戲。
從小院出來,夏芷歆有些猶豫要不要繼續與蕭旭堯同行,畢竟現下是在別人的府邸,人多眼雜。
隻猶豫幾息,夏芷歆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人多眼雜便人多眼雜吧,他們的關係又不是見不得人,最多不過麻煩了些,沒必要藏著掖著。
太子殿下何等人物,怎能讓他受這樣的委屈。
然而夏芷歆不猶豫了,蕭旭堯反有些猶豫。眼看就要走出小院,蕭旭堯突然止住步子看著夏芷歆問:“要分開走嗎?”
“......我都可以,看殿下的意願。”
蕭旭堯眼中,夏芷歆此刻的表情很難形容,隻有一點他很確定,他不想看到夏芷歆露出這樣的表情。
無端讓人心疼。
“朝陽,或許是孤表達得不夠明確。孤既問了你,自然就是以你的意願為主。你想要一起走便一起走;你想分開走我們便分開走。決定權不在孤,在你。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便怎麼做,不必有任何顧慮,一切自有孤在。若是連這點可能出現的小麻煩孤都不能解決,還要叫你去憂心去不安,孤也未免太過無能了。”
“孤不能說全天下,但至少在大燕朝,孤能叫你不必委屈自己。別說隻是與孤走在一處會傳出些許閒話,便是你闖下天大的禍事,孤也能保你安然無虞。”
“凡事有孤在,朝陽,你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