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譽看著她的反應,問道:“你是不是想說這位染雲仙子當初會不會就是效命於姬衡?”
夏芷歆點頭:“不錯。”
她確實是這麼想的。
“你的懷疑是合理的,但我想說姬衡領兵闖入皇宮斬殺厲盛帝繼位後,為許多人修了陵墓建碑正名,染雲仙子隻是許許多多人中的一個。因著此舉,姬衡一下就收攏了無數人心很快坐穩皇位。”
“......”夏芷歆默然。
這麼看來,比起這位染雲仙子曾效命於姬衡死後得他厚待,這倒更像是姬衡收攏人心的手段。
裴譽笑了笑:“南淵新帝此人不容小覷,但那都是以後的事,南淵國百廢待興,至少幾年內他都沒有工夫考慮其他,暫時不會與我們大燕朝對上。我們現在來討論他為時尚早,說回鬼醫和染雲仙子吧。”
夏芷歆目光再次落回兩張畫像上,“雖未查到兩人有何關聯,但她們長得這般像,說不定真有聯係。便是沒有聯係,這位染雲仙子是南淵國人,燕姝身上又疑點重重,多防著些總沒錯。”
“這話應該是我對你說。”
裴譽道:“那日在承王府鬼醫堵住太子表哥‘敘舊’的事我都聽說了,你如今與太子表哥關係親近一事已經傳開,最有可能被鬼醫當作敵人對待的就是你。鬼醫其人行事本就詭譎,誰也不知麵對在她看來攔了她路的你,她會做出怎樣的事情來。”
夏芷歆表示她都清楚,說她心裡有數讓他不必擔心。
兩人沒有再就此事多言,裴譽又說他會繼續派人去查燕姝的底細後,兩人就一心喝起了酒。
最後兩人都醉醺醺被各自的下屬扶上各自的馬車。
攙扶夏芷歆上馬車的是荏苒。
一進去就對上一張昳麗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