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畢,本就暈乎的夏芷歆更加暈乎。
不過暈乎一會兒後,她就很快清醒了。
還有點醉態,神智卻是清醒的。
總算將眼前人的臉看清,不再是剛剛的朦朧不清。
攥著對方衣襟的手鬆開,慢慢滑上搭在他的肩輕摟著他脖頸,臉緊貼著他心口:“太子殿下方才是說來看看我?是知道侯府今晨發生的事了嗎?”
“嗯。”蕭旭堯落在她臉上的眸光溫柔,“因著此事心情不好才喝這麼多酒?”
夏芷歆想說不是。
話到嘴邊卻怎也說不出來。
她終究還是在意的。
在意父親那樣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她就直接罵她沒有良知不知感恩是白眼狼,更在意母親明知去見了她回來就立刻將自己關進小佛堂會讓父親遷怒於她,母親仍是選擇了這麼做。
母親從來不是個蠢笨的人,除了在麵對夏歡言時仿佛被蒙了心智以外,母親向來都是冷靜聰慧的。她由母親教養,若母親真是個蠢笨無腦之人,她也不可能成長成這樣。
母親為何明知她會被父親遷怒卻還是選擇這麼做,她大概能猜到。
不過是因著親女兒的客死他鄉,心中有怨無處發泄,遷怒她這個占了她親女兒身份的養女罷了。
這一點她最開始還沒有意識到,得知母親將自己關在小佛堂,她下意識的擔心和著急不是作假。是父親一盆冷水潑過來將她潑清醒了,她才慢慢領會過來。
母親那樣緊閉小佛堂的門不見人不應聲,她猜應該是有害怕被自己看出來她的意圖去質問於她的緣由在。
當然,或許母親閉門不見也是有一點愧對於她不敢見她。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
隨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