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隻是想說,我家姑娘並不欠侯府什麼,若要清算姑娘也是能還清的。你們也別說什麼是侯府養了姑娘對她有養育之恩,二姑娘得養在姑娘的親生父母膝下,難道就沒有得他們好好教養嗎?”
“一個農家女兒,不僅得教識文斷字,還不事農務得父母兄長嬌養,比尋常富貴人家的女兒也不差。這還不算養育之恩嗎?”
“自然是算的,奴婢甚至覺得與侯府這樣的高門世家相比,每日為吃穿奔波的農家能如此待女兒,傾注的心思和愛意分量更重。”
說完,她拱手躬身行禮:“是奴婢僭越多言,二公子恕罪,但奴婢委實見不得我家姑娘受這些她本不該受的委屈。也是我家姑娘心善性子軟,換了旁的人哪會甘願受這窩囊氣,怕是早不管不顧鬨開了。”
夏長風被堵得一句話說不出。
想到夏芷歆這段時間受的種種委屈,他心裡也不好受。
主要是他算是始作俑者,心中對夏芷歆有愧。
內室。
如簡:“......”
厲害了荏苒,平時悶不啃聲的,關鍵時刻嘴皮子居然這麼利索。
會說多說!
將夏芷歆放到床榻上為她脫了鞋拉被子給她蓋上的蕭旭堯自然也聽到了外間荏苒與夏長風的對話。正要心下無奈失笑夏芷歆養的丫鬟都是機靈的,就對上了夏芷歆睜開的雙眸。
她眼底一派清明,哪裡還有半點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