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瞧著,屋中添置了許多東西,就連屋中掛著的綢子都全然換了新的。案桌書架各種擺件都有添置,書架上擺放了不少書,案桌上有一堆奏折摸樣的東西,看擺放應是有一半已經審閱過,案桌上還攤開著一張沒有閱完的折子,不難猜出這處的主人適才應該就是在審閱這些折子,累了才到軟榻上小憩。

案桌不止一張,還有一張空的。

也不算空,隻是其上並未擺放任何折子,筆墨紙硯卻都是有的,除此還擺放著一束開得正豔的花,應是從東宮的花園裡采摘的。

除了這些,屋中還置了一張屏風,那屏風後應是可供休息的床榻。

再看牆上,掛了不少字畫。

不難看出都是出自這處主人之手。

字無疑是寫得極好的,不然外界也不會有太子殿下的字一字難求的說法。不過夏芷歆的關注點更多是在畫上。

畫有山水蟲魚,也有人物畫像。

三張人物畫像,畫的全是她。

一幅是在杏花林中折枝作劍;一幅是她於花落滿地的院中酒醉臥桌睡著的場景;一幅是她著郡主朝服的盛裝畫像。

看到這些,夏芷歆一時不知該怎樣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從不缺自信,總覺得她配得上這世上最好的東西。可真得到的時候,她又有些惶惶,生怕自己承受不起這份深重的心意。

“來了作何愣在那裡不出聲?”

軟榻上的人睜開了眼。

朝她看過來。

眼睛睜開,人卻沒有起身,依舊斜倚在原處。

靜靜與夏芷歆對視。

“......見這屋子與上次來時大為不同,有些意外,一時看呆了。”

舉步朝他走過去,“太子殿下今夜怎會在此?你平日裡不是極少會來這間屋子?”

“孤若不在此,又豈能第一時間見到你。”

蕭旭堯坐起身。

夏芷歆卻因他的話愣了愣。

儘管心裡已經猜到他之所以重新布置了這間屋子又待在此處多是因著她,可由他親自說來,夏芷歆心尖還是有些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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