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婚便賜婚,何以要端出教壞了一個兒子拿一個作賠的說辭來。”蕭旭堯打斷他。

語氣沒有刻意強硬,卻處處透著強硬。

“陛下這是將孤當個物件了?”

被他平靜卻難掩幽深的眸子看著,崇德帝有點承受不住,身形微微緊繃,視線下意識避開。

隻避開一瞬崇德帝又好似猛地反應了過來,再次將視線收回來繼續直視他:“允川,你是朕的兒子,是朕最優秀最看重的兒子,你說朕將你當個物件,是在紮朕的心嗎?自你母後離開,朕便將你帶在身邊,朕親自教你讀書習字親自教你騎馬射箭,你捫心自問,這麼多皇子中朕是不是對你最好最上心?”

在場還另外三個皇子表情各異。

總歸臉色都不算好看。

“朕方才那般說話不過是故意的,朕想看看朕都如此過分了,你還能不能繼續無動於衷。可惜令朕失望了,你竟是連生氣都沒有,便是難得與朕有點辯駁,你都是用著如此雲淡風輕仿若旁觀者的口吻。”

他望著蕭旭堯,眼底有感慨有傷懷:“允川,從前的你便是性情再沉穩,人也是鮮活張揚的,你這樣的變化,讓朕......很是擔憂。縱然太醫院所有太醫和朕著人尋來的所有大夫都說你......說你的身子再難痊愈,至多隻有兩年......朕、朕也不願看到你就此放棄。”

“允川,你是朕的兒子,朕希望你好好活著。”

說到後麵,他聲音甚至帶上了幾分哽咽。

情真意切。

“嗬。”

換來蕭旭堯一聲低嗤。

聲音很輕,所帶情緒不算濃烈,一瞬便很快隨風消散。

仿若未覺。

蕭旭堯卻沒有在此間多作停留,而是道:“陛下賜婚,孤心領了,孤這般殘破身軀就不要再去拖累旁人了。孤能在所剩不多的時日裡與合眼緣的人結交一二,便已經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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