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陸凜道:“裴相與太子殿下是表兄弟,兩人關係一向要好,而今右相大人閒賦在家,朝中事務多仰仗裴相,裴相可算是文臣之首。有裴相在,太子殿下能先一步拿到南淵國的國書,似乎......”
他點到為止。
“你是想問朕分明忌憚太子,卻又為何還要重用裴譽?”
像是被人戳到痛處,崇德帝臉色更難看了些。
陸凜低頭不語。
是默認。
“你知朕忌憚太子?”
抬頭,驟然對上崇德帝帶著殺意的目光。
陸凜微愣,像是被嚇到了,而後忙恭敬道:“臣妄自揣測聖心,請陛下責罰。”
沉默。
持續了不知多久的沉默。
氣氛壓抑得張海都快要受不住了,崇德帝才再次開口:“陸愛卿不用這麼緊張,朕既將你叫來吩咐你去辦此事,自是不怕被你看出來朕的心思。”
“臣多謝陛下信任。”
不驕不躁,崇德帝一直很喜歡陸凜這一點。
當然,陸凜不驕不躁的前提是對他夠忠心也能為他辦事。
“你來盛京也有幾年了,對盛京這些盤根錯節的世家應該也有了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