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有些感染,其他還好,江小姐不必擔心。”
說著,就將王二賴從樹乾上扯過來,扭著他的手讓他根本動彈不了。
王二賴慌了,一邊掙紮一邊說:“我又沒真的傷害到你,你送我去派出所乾什麼?”
“乾什麼問警察,我可是有人證的,而且我頭皮上的傷也可以去驗一驗,你看看你犯下流氓罪是被槍斃還是把牢底坐穿!”
這時候比前些年其實好多了,但一些陰影還是落在王二賴的心底,聽到要判流氓罪,腿一下就軟了。
“我說,我全都說,隻要你放過我,我都告訴你。”
江晚吟停下腳步,哼了一聲,“說!”
王二賴本來也不是什麼義氣的人,不過是想著還有機會逃脫,還想得那五塊錢。
但比起坐牢或者槍斃來說,那些都不重要了。
“是你小叔,你小叔江老幺說給我五塊錢,讓我毀了你的清白。”
王二賴看她的臉色黑成了鍋底,趕緊轉移仇恨,“真的是他,是他說事成之後還想辦法讓你嫁給我,不追究我的責任,不然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
“他有說為什麼讓你這麼做嗎?”
上次江老幺去她房間翻,確實鬨得很難看,但她覺得僅僅是因為那件事,不至於讓江老幺處心積慮地讓人毀自己清白,關鍵是江老幺那種隻進不出的人,怎麼會舍得花五塊錢來讓人乾這事?
哪來的錢?
這麼說來,應該是有人讓江老幺找人做的。
“沒,就隻說了這麼多。”
既然問不出,江晚吟也不打算再問,點頭,“還是送去派出所吧。”
王二賴愣了一下,“你說放過我的?”
“我什麼時候說放過你,我隻是讓你選一個優先項。”
“江晚吟,你騙我,老子和你拚了。”
他紅著一雙眼,掙紮得脖子上青筋直股,但都沒法掙脫出男人的控製。
兩人扭著王二賴重新進了城,江晚吟頭皮疼,腳也疼,身上也被撞了幾下,感覺渾身都沒一處好的。
等她把人扭送到派出所,回頭和江老幺好好清算一下。
走著走著,前麵被一大群人占了路,鬨鬨嚷嚷的不知道在乾什麼。
三人隻能繞開一些,就在這個時候,王二賴忽然用力掙紮。
人群擠來擠去,男人一下脫了手,再抓時,王二賴已經像泥鰍一樣鑽進人群裡。
江晚吟也試著追了一陣,最後隻能扶著牆停下來。
她喘著氣,看著早沒人影的巷子,氣得腦門嗡嗡疼。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位大哥一臉懊喪地走回來,看到江晚吟有些慚愧,“江小姐,抱歉,我沒把人抓回來。”
她搖著頭,人家幫了她大忙,就算沒抓到人也不是他的錯。
“大哥,不怪你,那王二賴狡猾得很,對這一片地形又熟悉。沒關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會找他算賬的。今天謝謝你了,大哥,您怎麼稱呼?”
“我姓張,叫張盛。”
“張大哥,今天實在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出現,我都不敢想後果。”
她想她可能會拚儘全力和對方同歸於儘,也不會讓那畜生得逞的。
“對了,張大哥,剛沒時間細問,陸時今......他還好吧?”她抿了抿嘴,沒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