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她的親叔叔,就因為算計了她,現在要錢沒錢,要腿沒腿,聽說媳婦都和人跑了。
本來他還以為刀二爺勢力大,說不定這丫頭要吃虧,剛剛還有意無意地幫她替刀二爺消火。沒想到轉眼間他們這麼多人竟然都被她撂倒。
這一刻,海哥心裡做了個決定,得罪誰都不要得罪江晚吟,以後一定要離她遠遠的。
他隻能縮成一團,儘量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敢動老子一根汗毛,隻要老子不死,老子一定會弄死你!”刀疤咬牙切齒地仰視著麵前的人。
對刀疤而言,被一個女人算計,簡直是奇恥大辱。
這種恥辱甚至蓋過了恐懼。
軍刀原本離他脖子還有一點距離,這話讓江晚吟驟然將匕首鋒利的刀刃抵在了他的下顎上,“罵啊!繼續罵!”
冰冷的刀鋒刺得他腦子發冷,抬眸正好看她眼底冰冷的銳光。
這一瞬間,他萬分後悔,竟然在第一眼看到她漂亮柔弱時,覺得她隻是長了個略有點聰明的腦子,還將她看作羔羊,隨時就能將她吃得一乾二淨。
所以他才會得寸進尺,第二個要求並非是袁老板讓他乾的,隻是他覺得這麼乾了,袁老板說不定會給他更多的錢。
結果,竟然因為這一舉動惹怒了她,把自己逼到了這個境地。
江晚吟手下一用力,冰冷的刀鋒刺破了他的皮膚。
刀疤感覺到脖子處傳來一股尖銳的刺痛,他瞳孔一縮:她竟然真敢對自己動手!
刀疤吸了口氣,對她有了新的認知。
“等等,剛剛的事情純屬誤會。”
江晚吟冷眼看他,“哦?誤會?什麼誤會?”
“第二個要求是我私自加的,你們不答應也沒關係。”
江晚吟笑起來,眸子掃過他脖子上的血,“怎麼辦?我不止動了你的汗毛,還讓你流了血,事後你是不是要抓我的家人進行報複呀?”
刀疤看她那副裝作害怕的樣子,心裡忍不住罵了一句“去你媽的”。
但眼睛卻盯著她手裡的軍刀,害怕她又給自己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