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
劉長勝媳婦捂著自己被掰斷的指骨嚎啕大哭。
中午回家的人並不太多,但門口的學生也不少,遠遠地停下圍觀。
畢竟矛盾雙方中還有一個是他們學校的風雲人物——江晚吟。
江晚吟不慌,是因為知道周一山會來,在劉長勝媳婦挽袖子的時候,她就遠遠看到了周一山。
“你敢打我?老娘和你拚了!”劉長勝媳婦吃了虧,瘋了一樣雙手亂抓。
劉長勝還有些顧忌,沒有把她當男人揍,所以很快吃了點虧,手背被撓了好幾條血痕。
江晚吟盯著撒潑的劉長勝媳婦,衝周一山說,“周大哥,你隻管打,打出問題算我的。”
周一山也被對方撓出了脾氣,雙手快速拽著對方的手腕往後一掰。
疼得劉長勝媳婦倒抽一口涼氣,稀疏的眉毛霎那間擠做一堆,像兩條毛毛蟲一樣滑稽可笑。
“哎喲!”劉長勝媳婦掙脫不開,朝自己男人罵:“你沒看到有人打你媳婦嗎?你個孬貨,還不快去打她!”
劉長勝為難極了,“媳婦,你彆鬨了,咱們是來求人的。”
劉長勝孬是孬,人還是清醒,他要是打回去,吳書記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
“誰要求她,她不放我弟,我天天和她鬨。”
周一山也沒想到這女人這麼潑,聽完,將她的手用力一扭,劉長勝媳婦嘴裡立即發出一陣痛苦的嚎叫,“哎喲!要人命了!快來人救救我啊!”
旁邊圍觀的都是市二中的學生,江晚吟在他們心目中是學神,是能和市一中天之驕子一較高下的靈魂人物。
彆說他們剛剛看了整個事情經過,就是不知道經過,他們也會無原則地站在江晚吟這邊。
劉長勝媳婦扯著嗓子嚎了半天,發現沒有半點效果,那些學生還指指點點地笑話她。
她立馬不嚎了,凶悍地罵回去,“看什麼看?欺負老娘,老娘連你們一塊兒收拾!”
江晚吟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已經耽誤了十分鐘。
她現在又要做生意又要抓緊學習迎接高考,每一分鐘都是很寶貴的。
“劉廠長,你應該清楚你小舅子犯的事不是我說一句話就能釋放的,但我一句話,可以讓你們家這些親戚吃不了兜著走,罐頭廠這麼多年,你們家乾的事兒,真的隻有賬本上那一點兒?”她眸光涼涼地掃過劉長勝和她媳婦,“你們......經得起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