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吟伸手要去接,陸時今轉身讓開,“中午休息的時間還是有的,你去裡頭休息,我來。”
她被推到裡屋,坐下後頭就有點暈,這幾天一直做噩夢,都沒有完整地睡過一夜,總是半夜被驚醒,就再也睡不著。
她乾脆脫了鞋襪和外套,鑽進陸大哥的被子裡......
陸時今收拾完走進來時,看到晚吟縮在他的被子裡睡得香甜。
放輕了腳步走過去,挨著她身邊蹲下來,將吻印在她的眉心。
江晚吟做了個噩夢,她又夢到滿地的血,陸大哥中了一槍在她麵前倒下。
她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想要靠近他,卻仿佛有無形的枷鎖鎖著她,不論怎麼掙紮都掙脫不掉。
“陸大哥!”
那種無力的悲痛,讓睡夢中的她身體微微顫抖。
明明是寒冬臘月,還出了一身的汗。
“晚吟......”
陸時今察覺到不對勁,趕緊喊人,但是沒把人叫醒,床上的人像是被夢魘住了。
他趕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溫度如常。
然後又喊了兩聲,睡夢中的江晚吟還是毫無反應,甚至身體在顫抖。
“晚吟,晚吟......”
她根本醒不過來,身體還在顫抖。
陸時今立馬脫了鞋襪,避開外側的江晚吟,躺到了裡側,將人攬在懷中,像哄孩子一樣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
這一招似乎起了效果,顫抖的身體終於漸漸平靜下來,眼皮下滾動不停地眼珠也安靜了。
他看著她還覆著薄汗的雪白臉孔,抬手將她額頭上濕潤的發絲撥開,輕輕印下一吻,低聲說:“做噩夢了嗎?夢到什麼,嚇成這樣。”
懷中人像是找到了溫暖的避風港,下意識地就往他懷中鑽,和他緊緊相貼。
陸時今挨著她靠著,一下一下地輕輕拍著,拍著拍著,平緩下來的江晚吟忽然睜開了眼睛。
但她眼裡卻布滿了淚水,這一瞧,讓鐵漢的心都化了。
雙手收緊,撫著懷中姑娘的臉,“不怕,隻是個夢而已。”
過了好一會兒,江晚吟才分清現實和夢境,她也伸出手緊緊抱住陸時今勁瘦的腰身,“不隻是個夢,最近......我一直在做這個夢,陸大哥,我心慌,總覺得有什麼事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