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陸地上,發燒還沒關係,可在船上,可沒法及時著陸去找醫生。
他得儘量避免這些事情。
江晚吟腦子暈痛,又經過剛剛那麼一場,體力耗儘,這會兒在陸時今懷裡有了安全感,一放鬆,瞌睡上來,不知不覺就睡了。
陸時今抱著人,問了幾聲後,沒得到回應。
他隻猶豫了一分鐘,然後就做出決定。
走到床邊,翻開晚吟的包,找出換洗的衣服,裡麵的外麵的都找了一套。
“晚吟,我幫你換了再睡。”
其實兩人之前除了最後一步沒做,已經非常親密。
可現在晚吟還沒想起來,要不是形勢迫人,不能讓她再生病,陸時今也不想在她失憶中唐突。
抬起手,沿著連衣裙的縫隙往下拉拉鏈。
三兩下,他就把人從濕淋淋的裙子裡剝出來。
被海水泡過,皮膚越發晶瑩剔透,陸時今忍著心頭的躁動,仿佛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瓷器,表情嚴肅又仔細。
但他沒有趁機占便宜,快速把人剝乾淨之後,用毛巾擦拭一遍,身上都乾爽後才放在床上給她穿衣服。
弄完這一切,船身還在搖晃,但比剛剛要緩和許多。
他把換下的衣服折起來放在船尾,這時候也不敢離開,安靜地坐在床頭守著她。
江晚吟開始覺得腦子鈍痛,後來仿佛有一雙手替自己揉著按著,漸漸地,腦子就沒那麼沉,越來越舒服,睡得也越來越沉。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江晚吟是被餓醒的,睜開眼看到陽光從窗外灑落進來,船身不再搖晃,窗外的天空也湛藍一片。
仿佛,之前經曆的是一場夢。
“醒了?餓不餓?”
江晚吟這才回神,扭頭朝旁邊的陸時今看去。
他坐在船邊,比起之前看起來憔悴了一些。
“我......睡了多久?”
頭不暈了,她試圖坐起來,被子從身上滑落,江晚吟扯被子的時候忽然發現身上的衣服竟然換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