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完,在場奇異地靜默了片刻。
“不知羞!你懶還懶得有道理了?”
江晚吟臉上的笑容一收,“我懶不懶不是靠你一個二十幾年見我兩三麵的人來評判的。”
眼看兩人間的氣氛越來越不和諧,周圍的軍嫂連忙當和事佬,笑嗬嗬地說著彆的話來打岔。
江晚吟沒勁兒,低頭繼續洗自己的衣服,洗著洗著,一隻結實的手臂伸了過來接過她手裡的肥皂。
江晚吟扭頭一看,是自家男人回來了。
“我來洗,你去歇會兒。”
這話無疑讓周圍看熱鬨的軍嫂們相信了江晚吟那話,不是她懶不肯做,是他家男人舍不得她做。
大多數軍嫂都是家裡事情一把抓,有的男人幫忙乾活兒的,心裡沒什麼不好受的。
不好受的是那種完全依附自家男人的軍嫂,男人外頭忙了回來,她們也沒那個底氣要求男人幫忙乾活兒,男人要是不幫忙,她們就隻能自己做。
“不用了,我馬上就洗好了。”
“彆洗了,把手洗糙了。”
說完,抬頭看了一眼周圍的軍嫂,“你在和嫂子們聊天?”
江晚吟看了那兩個離得近的軍嫂,笑著說:“對啊!聊得可開心了,你想不想知道聊了什麼?”
那兩個軍嫂臉色一變。
“我家裡還燒著菜。”
“我想起還有點事。”
兩個人說完,一前一後地走了。
其他對江晚吟沒有惡意的軍嫂,一個個都羨慕地說:“晚吟,你家陸營長真是挑不出一點不好來。”
江晚吟笑著看了一眼正低頭洗被子的男人,讚同地點頭,“嫂子誇得對,我家陸營長哪兒都好。”
其他幾個嫂子沒想到江晚吟就這麼大大方方地認下了,一點不謙虛,一個個都發出善意的笑聲。
倒是弄得陸時今耳朵紅了紅。
嫂子們逐漸散去後,男人放下揉搓的被子,扭頭看她,“哪兒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