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你倒是對你自己有清晰的認知。”
陸瑤正轉頭看他，所以沒有錯過他嘴角的笑容。
他清冷的氣質是很吸引人，但他笑起來的時候更好看。
她忍不住繼續說：“你要是真能為了錢豁出一切的話，你應該不會等到這個時候，我看那些追著你的姑娘家裡條件都挺好，其實隻要你稍微用點心，你的日子可以比現在好過很多倍，可你沒有......所以我知道你不是壞人。”
秦牧側頭看了她一眼，“知人知麵不知心，人心異變，不要那麼容易相信人。”
如果生活繼續鞭笞他，連他自己都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堅守初心，還是憤恨所有人而徹底改變。
她一個並不了解自己的小姑娘哪來來的信心？
“嗯，你說得也沒錯，但是變了我也能看出來，所以你不用擔心。”
兩人就這麼說著話，穿過一個昏暗的小巷子，然後走進一個擁擠狹窄的樓梯間。
周圍的空氣裡甚至都還飄著一股尿騷味，環境是真的不好。
秦牧一直盯著她的反應，他想，這次之後，她應該就不會再靠近自己了。
所以他願意把他生活最真實，最讓外人無法接受的一麵展現出來。
那樣對她，對自己都好。
可是陸瑤除了最開始的不適之後，並沒有露出任何不耐和厭惡的表情。
轉眼間，兩人就上了四樓，秦牧用鑰匙開門，“回去晚了，你家人不會擔心嗎？”
“不會，我來之前和我媽媽說過。”
秦牧聽完，推開門。
裡麵聽到動靜的秦琴從房間裡出來，甜甜地笑，“哥哥，你回來了？”
然後她就看到了秦牧身後的陸瑤，眨了眨眼，眼裡露出一種惶恐害怕的情緒。
秦牧上前，把妹妹抱在懷裡，“彆怕，這是哥哥的朋友，不會傷害你。”
說完，又轉頭和陸瑤說：“我妹妹以前經常被人傷害，所以對陌生人會有些害怕抵觸。”
陸瑤表示理解，立馬從包裡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禮物，給妹妹的是玩偶和糖果。
“秦牧，你妹妹叫什麼名字？”
“秦琴。”
陸瑤試探著上前，“秦琴，我和你哥哥是朋友，我不會傷害你的，你看我還給你準備了禮物，喜歡嗎？”
秦琴心理年齡才幾歲，正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年齡，對陌生人的排斥終究敗給了禮物的誘惑。
她躲在秦牧懷裡點頭，“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