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狠毒辣的話,如夜晚刺骨的風,吹在陸雲蒸的身上,
“好,我跪。”
“剛才不是說不跪嗎?”
“你就當我放了個屁,難道你還想抓住不放嗎?”
陳旬的臉一黑,抬腳就是一腳,
“跪就要有跪的樣子。”
陸雲蒸手臂被踢一腳,側倒在地,狠狠的瞪了一眼陳旬。而後爬起來,跪在了墓碑前,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旬王根本就和外界傳聞的不一樣,而且他有武功,她根本就打不過。還有,她必須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宰相父女到底隱瞞了她什麼!
就算是替嫁,她也要嫁的明明白白。這樣才有資格和宰相父女談籌碼。
陸雲蒸的眼睛在黑夜裡狡黠有光。回頭望了一眼陳旬,陳旬像是看到了陸雲蒸看著他一般,
“本王在和不在都是一樣,跪到天明。若是你敢起來,本王繞不過你!李嬸,看著她。”
隻見那個提著燈籠,一聲不吭的婦人點了點頭。
而後陳旬揚長而去,陸雲蒸看著陳旬的背影,再看看身邊站著的李嬸。
也好,跪一夜,換清白之身,值了。
隻是陸雲蒸從出宰相府到現在,一粒米都沒有沾過,擔心找不到茅廁,水也很少喝。
加上陳旬的一番毒打,現在是又餓又痛,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偏偏,今夜大風,風嗖嗖的刮著陸雲蒸薄弱的身板,掀起她的裙角,好像隨時都能將她從地上掀起來一般。
而每當陸雲蒸感覺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李嬸就會提起燈籠照在她的眼前,湊過;來一張沒有表情的臉,直到那燈籠的溫度將陸雲蒸熏熱,每次被燈籠照著,都越發的口渴。
又一次,陸雲蒸閉上了眼睛,混混沌沌的就要往下倒去。李嬸立即站在了陸雲蒸的麵前,陸雲蒸頭往下一磕,磕在了李嬸堅硬的膝蓋骨上,額頭一痛,這才醒過神來。
可是漫漫長夜,陸雲蒸根本就支撐不了,加上身子終於到達了疲倦頂端,這一次,陸雲蒸磕下去,沒有醒過來。
直到,陸雲蒸渾身難受,感覺被什麼東西壓的喘不過氣來,這才虛弱的睜開了眼睛。
“啊!你!”
陸雲蒸看著近在咫尺的陳旬,再看看自己的衣袖,還有領口處的衣料,全都沒有了!而且,此刻,陳旬正拿著她的腰帶!
“你這個瘋子,你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