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軒?俺不是很清楚”
陸雲蒸點點頭,又咬咬牙,看來不是誰都知道這件事的。要想弄明白,還得問對人,隻是恐怕但凡知道這件事的都跟陳旬一樣,對自己生惡痛覺吧?陸雲蒸搖搖頭,暫時不去想這些。
新鮮的野生蘑菇湯上桌,陸雲蒸和菲姐吃的不亦樂乎,下午,陸雲蒸便跟著菲姐剁豬草,然後給小豬喂食,接著去後山割了明天的豬草。半天的時光就這麼過去了,夕陽西下時,陸雲蒸燒了一壺熱熱的水,然後將自己丟進了浴桶裡,和菲姐隔著屏風享受著泡澡的樂趣。
而此刻,王府的某一處就沒有陸雲蒸和菲姐那麼有樂趣了。
“王爺,張太醫來了。”
吳管家敲了敲門,站在門口說道,大廳裡除了陳旬還有杜升。
“請張太醫進來”
“是”
吳太醫這才讓出一條道,“張太醫請。”
於是大約五十來歲的張太醫便入了大廳,很快門便被吳管家從外麵關上了。
“見過王爺,杜公子也在。”
杜升點點頭,陳旬走上前去。
“怎麼樣張太醫,曾妃是真懷孕還是假懷孕?”
張太醫四下看了看,這才小心翼翼的道:
“老臣去晚了一步,沒能給曾妃娘娘把上脈。為曾妃娘娘診脈的是皇上從宮外請去的世外高人,宰相安排的人也沒能插上手。曾妃現在的病情算是被控製住了,根據那名世外高人的描述,曾妃娘娘肚子裡的孩子算是保住了。但是沒人知道這裡麵到底是真是假,宰相安排的人還守在曾妃門外。不過依老臣來看,皇上不會讓他們有動手的機會。”
陳旬的眉頭一皺,
“世外高人?”
而後看了眼杜升,杜升搖搖頭,表示也不知道這麼個存在。
“據說這種金線蛇不常見,應該隻有飼養這種蛇的人,才能解決之法。皇兄何時結實了那麼一位醫術高明的世外高人?”
張太醫搖搖頭,
“這個,老臣也不知道。皇上第一時間采取了應急措施,沒有用太醫院的任何人。”
這句話倒是讓陳旬和杜升微微一驚,“這麼說來,皇上是已經有所察覺了。對太醫院的人都不在相信,看來我們要知道曾妃是否有孕,隻能另外采取措施了。”
張太醫點點頭,“那王爺沒什麼其他的事情,老臣先告退了。”
“好,麻煩了張太醫。”
“王爺客氣了,客氣了。”
於是杜升上前送張太醫到門口,而後關上門來到陳旬的麵前。
“王爺,現在曾妃懷孕真假尚不知,這養蛇的人也十分狡猾,暫時查不到人。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聽說這女人懷孕的前三個月最不平穩,三個月後若是有孩子,就穩定了。實在不宜,讓曾妃將孩子穩定了啊。”
陳旬從鼻腔裡哼出氣來,眉頭緊鎖,眼睛微眯,思索著下一步的動作。
好一會兒,陳旬才開口。
“辰王宴會上沒有出席,去查查辰王最近在乾什麼。還有養蠶坊的線索不能斷,叫人一直蹲守,直到查到養蛇的人。曾妃這邊,本王會找時機除掉,無論她是否有孕。”
“那王爺,那個世外高人,要不要查一查?”
杜升提醒的問道,陳旬的眉頭又深了幾分,
“本王來想辦法吧。”
“好,王爺沒有其他的事情,我這就下去安排。”
杜升說著就要告辭,陳旬卻道,
“彆的事情是沒有了,但是這馬上到了晚飯時分,留下來吃了飯再走吧。”
杜升連連擺手,
“不不不,王爺,杜升還是現在就走。”
陳旬卻開口道,
“今天是房軒離開的第十五天,去年這個月的時候,還是房軒陪著我喝酒。現在隻有本王一個人了,怎麼,不賞臉陪本王喝幾杯?”
杜升一聽陳旬這麼說,於是應了下來,
“那今年就讓杜升陪著王爺吧。”
陳旬點點頭,而後,兩個人走出大廳,向著風月居而去。沈媚兒已經早早的備下了酒菜,瞪著陳旬回來,但是卻沒有想到陳旬回來卻是和杜升兩個人對酒,把她晾在了一邊。沈媚兒以為陳旬還在責怪她那日貪杯的事情,於是很老實的給兩個人倒酒,坐在一邊,也不插話。
而此刻,房軒的墳前,一個女子拿了一壺酒,正喝的暢汗淋漓,一邊喝一邊笑,一邊哭又一邊罵。身後站著一個老婦人,提著兩盞綠色的燈。走過去,輕輕拍了拍桑榆的肩膀,做了一個手勢。
“你是說讓我少喝點?”
桑榆含著淚的眸子盯著麵前的老婦人,老婦人連連點頭,桑榆卻是笑了,
“為什麼要少喝,為什麼啊?我就是要喝,喝的越多越好,”
說著桑榆便哭了起來,聲音也變得哽咽了,
“喝多了,軒哥就會來找我了,我就能再看見他了。軒哥,你說是不是”
說著桑榆摸上房軒的墓碑,轉而又是一大口灌了下去。
“對了,軒哥,我,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今天,今天那個傷害你的人,就會遭到報應,報應知道吧?而且,”
桑榆打了個酒嗝,抬頭看著一輪圓月。
“而且以後的每個像今天的晚上,她都會遭到報應,報應。額,”
桑榆說著又灌下了一大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