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陸雲蒸的脾氣就上來了,
“你自己不會脫啊”
一句話剛說完,兩個婢女便上前來,按住了陸雲蒸的肩膀,暗暗用著力,陸雲蒸頓時覺得兩肩疼痛起來。
“請王妃為王爺脫鞋”
兩個婢女的力道又重了幾分,生生的壓下了陸雲蒸幾分,陸雲蒸回過看了兩眼婢女,再看了看陳旬,好漢不吃眼前虧,咬咬牙,蹲了下去。
陳旬得意的笑了,陸雲蒸扭著頭,伸出手,嫌棄的去給陳旬脫鞋,
“啊!你乾什麼”
刹那間,陳旬一腳,陸雲蒸被踢到了地上。頓時,身子便疼痛起來。
“看著本王,本王的腳可沒長眼睛!”
“你!”
不等陸雲蒸發泄,兩個婢女便扶了一把陸雲蒸,
“王妃,請再來一次”
陸雲蒸被迫的再次蹲在了陳旬跟前,生生呼出一口氣,忍,陸雲蒸忍住!
於是這才看著陳旬的長筒靴,咬牙脫去,一脫,便聞到了一股難聞的氣味,陸雲蒸趕緊用手揚了揚,
“你嫌棄本王?”
誰知,陳旬的腳卻伸到了陸雲蒸的臉上,在陸雲蒸的臉上蹂躪著,
“姓陳的,你到底想怎麼樣!”
偏偏兩個婢女還堵住了陸雲蒸的後路,讓陸雲蒸退後不得,隻能這樣屈辱的忍受著這種低賤的對待。
頓時,陸雲蒸的眼眶冷了起來。
“對,就是這個眼神,本王就喜歡看你這個眼神,這才是你的真麵目!”
陸雲蒸狠狠的瞪了一眼陳旬,然後眼疾手快的,伸出手一把將陳旬的腿給拉下來了,接著直接連襪子都沒有脫的,給按到了水裡。
頓時陳旬條件反射的抬起腳來,踢中了陸雲蒸,同時洗腳水灑了陸雲蒸一臉,陸雲蒸卻是跌坐在地,笑看著陳旬將腳縮回,估摸是燙著了,
“林芝!”
陳旬黑著臉,隨即對著兩個婢女道,
“把她按過來!”
兩個婢女直接動手,陸雲蒸剛要動,便覺得自己好像又在流血了,頓時,放棄了掙紮,讓兩個婢女給按到了陳旬的腿旁。
“按住她的頭。”
陳旬冷聲說道,兩個婢女死死的扣住陸雲蒸的鬨後門,結果,陳旬那濕漉漉的腳便伸過來了,直接碾在陸雲蒸的臉上。
“你,嗚嗚,你乾什麼”
難聞的氣息和霸道的腳力,加上濕了的白襪,狠狠的在陸雲蒸的臉上遊走,陸雲蒸擺動著頭避開,卻是被一次次按的更用力,不能擺動,嘴裡隻能模糊的發出破碎的聲音。
“嘔,嘔”
最後,直到陸雲蒸的鼻孔出血,陳旬才滿意的挪開了腳,頓時,陸雲蒸撲到一邊,連連嘔吐起來。
“自討苦吃”
陳旬卻是冷漠的開口,隨即,直接脫下白襪,穿上鞋子,站了起來。
“你們兩個,看住王妃,王妃不得出這個門。”
說罷,陳旬一甩長袖離開,陸雲蒸嘔得七葷八素的轉過身子看著陳旬揚長而去的背影,再抬頭看向兩個看守她的婢女。
陳旬這不是要她侍候她,而是要困住她。
可是,如果自己被困住,該怎麼和外麵聯係,明天那個趙太醫若是來了,當麵對質,林芝不敢想象。
可是這兩個婢女明顯不簡單,逃出這個門,一定不簡單。
更何況,逃出去了,怎麼出王府,怎麼和林芝取得聯係。一連串的事情,陸雲蒸這才發現,她根本沒有做任何準備的就進了這麼個旋渦裡來,現在除了等待和死磕,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反而,陳旬已經對她起疑,做的越多,錯的越多,更是容易讓陳旬懷疑。
陸雲蒸抬起手用衣袖,擦著臉上肮臟的水漬和氣味兒,腦海裡運轉不停。
以致於沒有察覺,血已經染紅了衣褲。
半夜三更,桑榆沒好氣的再給陸雲蒸換了一次藥,並且,再次對陸雲蒸用了那蠱子香,陸雲蒸終於隨著意誌力削弱,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兩個婢女已經給她準備好了梳洗的一切,一番打扮後,陸雲蒸以一身碧藍色的長裙被帶到了昨天她偷聽陳旬和杜升談話的地方。
“王妃,請吧”
兩個婢女在身後,一個婢女冷聲出口。
陸雲蒸咽咽口水,知道推開這扇門,裡麵就有那個所謂的趙太醫。該來的還是來了。
手指甲狠狠的戳著自己的手心,陸雲蒸咬咬牙,回頭看了眼外麵的天色,天空湛藍,鳥兒飛過,一排好景象。
這,也許是她最後看到這麼美的景象了。
定了定心神,陸雲蒸邁開了腳步。一步步朝著那扇門走去,走近,伸手,然後推開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