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什麼眼神?是在責問我?我付了他七個金錠子。”
陳旬無所謂的說道,看在陸雲蒸的眼裡,更是不順眼。
“七個金錠,七個金錠了不起嗎?玲瓏鎮那麼危險,他還隻是一個孩子,你帶上他乾什麼!”
“他不是尋常的孩子,他是狼少年。”
跟在身後的秦少言,表示聽不懂這兩人在說什麼。
“狼比不過人心”
陸雲蒸在陳旬對麵坐下來,臉色比陳旬還冷,秦少言見這情況。什麼情況啊,完全蒙圈,但是最後還是坐在了陸雲蒸這邊。
於是一路上,幾人都沒有說話,就這麼僵持著。
直到三天後,終於到了玲瓏鎮的外圍,一山之隔的山海縣。
“公子,小姐,到了。”
車夫在外麵喊道,陳旬和陸雲蒸這才站起來,掀開了簾子走了出去。
外麵是一個獨立的黃土胚的院子。狼就停在院子門口。
很快,就從裡麵走出來了幾個人。
“那是,你們的人嗎?”
秦少言忍不住在陸雲蒸耳邊詢問著,陸雲蒸點點頭,看著車夫和少年打頭,身後幾個侍從一起走了過來。比起之前,多了兩個侍從。陸雲蒸想,那應該就是之前與他們分開走的兩個侍從了。
“公子,你們到了。”
車夫已經走到馬車前,陳旬看了眼院子,走下馬車,陸雲蒸和秦少言緊隨其後。
“進屋說吧”
陳旬說罷走在最前麵,陸雲蒸繞道少年的身邊。
“你怎麼也跟了過來,不是說忘關縣你就回去嗎?”
少年瞅了眼陸雲蒸,
“你一個女人都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而且還有錢賺。”
秦少言在後麵笑了笑,少年轉過頭去,
“他是誰啊?”
秦少言於是使出招牌動作,撩發,結果被少年嫌棄的上下打量了一眼,還是沒有認出來。
“他是路上那個攔車的小乞丐,還記得嗎?”
陸雲蒸如此介紹著,這下秦少言不乾了。
“誰是小乞丐啊,我乃忘關縣縣令之子,天才神醫秦少言是也。”
“哦,就是那個乞丐啊”
少年跟著陸雲蒸的話道,兩個人直接將秦少言拋在了後麵。
“他怎麼也跟來了?會武功嗎?”
少年明顯一副嫌棄的樣子。
“不會,不過,醫術還可以。”
這是實話,秦少言聽陸雲蒸這麼說,終於昂起了頭。
“你被那些人抓去沒怎麼樣吧?”
少年上下瞅了一眼陸雲蒸,陸雲蒸搖搖頭,
“這不活著,”
說著這裡,少年微微低下頭去,轉而抬起頭。
“其實,我們應該當時就不讓你走的。但是你家公子說,不能硬著來。可是沒想到等我們再去救你,卻聽說你被他們殺了。你是怎麼活的啊?”
陸雲蒸腳下一頓,停了下來,
“救?你們救我?”
少年見陸雲蒸停下腳步,回過頭去,
“是啊,你不知道?”
陸雲蒸搖搖頭,她還真不知道,到底什麼情況?
於是,少年說了起來,原來,當日被圍困之下,陳旬將她和小鹿交出去,並不是真正的交出去。而是權宜之計。
在她們被帶走之時,陳旬和少年原路回去,於是少年責怪陳旬的自私。陳旬卻道隻是緩兵之計,如若當時不交出她們,所有人都將困死。
索性,陳旬便先交出了她們。想著分開後,趁著月黑風高,適當的時候,讓少年帶著狼群然後再找機會去救她們。
但是沒有想到,那群人也不簡單。並沒有相信他們會離開,於是分開後便出現了另一群人要置他們於死地。但是好在,陳旬武功頗高,帶著少年逃過了一劫。並且在狼群的掩護下,躲過了那些人。
於是幾個人折返,想要追上她和小鹿。趁不備救下她兩。但是卻沒有想到,找到那群人的時候,隻看見了小鹿,卻不見她。而那群人竟然還有接應的人,於是在確定了小鹿暫時沒有生命安全的時候。陳旬留下,繼續查探陸雲蒸的消息,並且去忘關縣請求支援。而少年和車夫他們則是一路跟隨著小鹿,先往玲瓏鎮這邊來了。而至於她沒死的消息,陳旬在中途吃飯時,已經讓那二十人中的一個,提前快馬加鞭的給帶回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