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看著那個小偷,同情的吱了一聲,自己拿起藥擦。
陸雲蒸走進房間,便把被子往頭上一蒙,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與此同時,身上像是有螞蟻在撕咬一般,開始慢慢的腐蝕她的意識。
好痛,好痛,陸雲蒸抱緊了身子,蜷縮成一團,在床上打滾。床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來。
秦少言看著房間,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不多時便處理好了幾個人的傷口。於是提起藥箱就往陸雲蒸的房間去,霍然在身後跟上。陳旬和小偷也要起身去看看時,
“少爺,少爺”
院子裡邊傳來聲音,車夫和侍從很快出現在了門口。
“少爺,你沒事吧”
車夫緊張的問道,陳旬收回眼神搖搖頭,“我沒事,隻是,老六死了。”
幾個人聽到此,頭都是微微低了下去。
“少爺沒事就好,對了少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陳旬看了兩個小偷一眼,這才娓娓道來。
而走進房間的霍然這一見,陸雲蒸整個人在床上滾來滾去,腹部處又出現了血跡,而且頭發什麼的都淩亂不堪,
“她這是怎麼了?”
立即看向秦少言。秦少言心下歎了一口氣,
“毒發作了”
“什麼?毒?”霍然一派吃驚的看著陸雲蒸,轉而直接推了秦少言。
“你不是大夫啊,你站著乾什麼,你過去看看啊”
秦少言為難的看著陸雲蒸,
“沒用的,這個毒無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
“無解?”
這聽得霍然又是一愣,“那,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你看她在床上多難受。還有血又流出來了,你快點想想辦法啊。”
秦少言出了一口氣,“看來,隻能如此了”
說著放下藥箱,然後取出了一個小盒子,將盒子打開了來,霍然這一看,
“什麼,什麼東西”
趕緊往後一退,秦少言白了霍然一眼,
“小子,你也有怕的時候。”
轉而便拿著小盒子靠近了床榻,從盒子裡捏出來一個小小的冰蠶。直接往陸雲蒸的身上放去,
“你乾什麼”
霍然趕緊抓住了秦少言的手,
“你的蠶怎麼能放到她身上!”
“你以為我願意啊,她中的是滿月,無藥可救。現在我們幫不上了什麼,隻有,隻有讓這冰蠶俯到她的身上,與她身上的寒氣一起作用。當寒氣達到頂峰的時候,然後她身上的火山石才會發揮作用,發光發熱驅散寒氣,她才會好受些,懂嗎小屁孩兒!”
“嗯,這,這,那好吧,”
霍然這才放手,秦少言將手中的蠶放了下去。
“啊嗯,嗯”
陸雲蒸突然覺得一股寒氣自手臂傳入了身體,頓時整個身子都冷得發抖,那些螞蟻更像是餓了多日的豺狼一般,發了瘋的啃噬著她。
“你那什麼蠶,你看她,好像比之前更難受了。”
霍然不滿的瞪著秦少言。
“這就對了,隻有這樣。火山石才能發揮作用。”
“這,小姐怎麼了?”
突然身後出現了一個聲音,秦少言和霍然這才注意到,陳旬和車夫站在了他們的身後,陳旬看著在床上打滾的陸雲蒸,眼神變了變。
沒有想到桑榆下的這個毒,竟然這般凶險。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到火光在陸雲蒸的胸口前竄開。
“你們看”
車夫指了指發光的地方,秦少言這才道,
“火山石終於發揮作用了”
陸雲蒸感覺到胸口處漸漸的暖了下來,然後,慢慢的擴散開去,越來越暖。身上那螞蟻般的撕咬也輕了許多,身體終於好受了一些。
隨著火山石的光芒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終於,陸雲蒸整個人停了下來,不在翻滾,但是腹部卻傳來了疼痛,陸雲蒸往腹部一看,又出血了。秦少言似乎也覺察到了陸雲蒸的目光,眼睛往陸雲蒸的腹部看去,然後蹲下身去打開了藥箱,趕緊拿出了藥和紗布來,
“王爺”
秦少言對著陳旬喚了一聲,現在經過侯府那麼一鬨,大家都知道了陳旬的身份,秦少言也不在假喊了。
陳旬點點頭,明白的轉過身,
“其他人都出來”
於是,陳旬這才帶著霍然還有車夫等人走了出去,房間頓時隻剩下了秦少言和陸雲蒸。
陸雲蒸喘著氣,慢慢躺平了身子,眉頭皺到了一起。
“不好意思啊,又要你重新,重新包紮一遍了”
秦少言卻是看了一眼門口,小聲的問道,
“你告訴我,你這滿月是不是王爺給你種下的?”
陸雲蒸微微一愣,轉而搖了搖頭。
“不是”
“不是?真的不是嗎?我剛才看王爺的眼神怪怪的,你們肯定有問題。算了,我先幫你包紮。”
陸雲蒸點點頭,多看了眼秦少言,沒想到秦少言還挺細心的。
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能聽見外麵大廳的說話聲。
“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人?”
是陳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