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距天亮也就幾個時辰了,大家抓緊時間,好好休息。等明日再一起商討進入張府的對策。”
房間外,陳旬如是說道,一群人這才散開去休息。
很快,便沒了聲音。
“好了,你也去休息吧”
陸雲蒸對守在床榻前的秦少言說道,秦少言看了看房間,
“其他的房間肯定都被他們霸占了,要不,我就跟你一間房吧?”
說著眼神撇了撇床上的被子,陸雲蒸這一看,“去你的,出去出去”
秦少言頓時臉色拉了下來,
“沒良心”
轉頭就要走出去,誰知,陳旬就在門口。這下尷尬了,
“王,王爺啊,我,我這就出去”
陸雲蒸好笑的看著秦少言那窩囊的樣子,搖了搖頭,但是轉念,大腦裡一個靈光乍現,陳旬來她房間乾什麼!
“咯吱”一聲,陸雲蒸一驚,陳旬竟然將門給關上了。而且,越走越近。直到坐在了床榻上,
“你乾什麼?”
陸雲蒸趕緊往裡麵挪了挪,陳旬回過頭來,
“自然是睡覺,再往裡麵去點。”
頓時陸雲蒸的眼睛都快跳出來了,
“睡覺?”
她沒有聽錯吧?”
“不是,睡覺?這是我的床,而且我身上還有傷,你就不能去彆處睡嗎?”
陳旬直接脫下了鞋襪,
“房間就這麼小,你一個人占一間,是不是太奢侈了?更何況。”
陳旬轉過頭,意味不明的盯著陸雲蒸看著,
“分開睡,是不是會讓一些人覺得本王和王妃感情不深了?”
陸雲蒸嘴角抽了抽,轉而抬起頭,
“我們連感情都沒有,王爺難道不記得了嗎?”
陳旬的臉頃刻間黑了下來,
“有沒有不是你說的算,滾進去一點。”
接著便直接抬腳上了床,陸雲蒸趕緊往裡麵縮了縮。
“我身上有傷,你彆亂動。”
陳旬哼了一聲,搶過半截被子,
“本王說過,從來對你都沒有興趣。”
轉而將枕頭也搶了過去,直接閉上眼睛睡了起來。
陸雲蒸看著陳旬閉上了眼睛,這才忐忑的躺下來,罷了,先睡吧陳旬說過,對她沒意思,正好,她也不想和陳旬有啥。
隻是,這才剛睡下沒多久,陸雲蒸便醒了。
“哼……哼!哼……哼!”
陸雲蒸半坐著,嫌棄的看著陳旬,竟然打鼾!
陸雲蒸突然想起,那日在客棧,陳旬還問她打不打鼾,說不說夢話了,敢情,這,他自己打鼾啊。
“哼……哼!”
陸雲蒸捂住耳朵,吵死了,怎麼睡啊。躺在床上睡不著,但是又犯困,心情糟透了。
啊啊啊啊,陸雲蒸就要咆哮出來,忽然,陸雲蒸想到了什麼,以前村子裡的老婆婆說,這治打鼾,隻要將臭襪子放在……
陸雲蒸眼神一喜,於是乎……
陽光終於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屋子裡一片片暖洋洋的,陳旬緩緩的睜開眼睛,身上的感官都隨之蘇醒。可是這眼睛還沒有睜完全,怎麼就聞到一股腳臭味兒,頓時,陳旬的眼睛豁的打開了。
這不看還好,一看,有襪子搭在他的臉上。陳旬的臉直接黑了,提起襪子一看,還是自己的。
但是,陳旬看著旁邊還睡的正香的陸雲蒸,
“林芝!”
一聲怒吼,驚起了外麵樹上的一群小鳥。
陸雲蒸活生生的從夢中驚喜,睜開惺忪的眼睛看著麵前臉黑成鍋底的陳旬。
“這襪子是怎麼回事!你最好跟本王解釋清楚!”
陸雲蒸這才想起昨天自己做的事情,瞌睡直接沒了,她怎麼忘了,提醒過自己一定要先醒,先醒,拿走襪子。可是這,陸雲蒸咽咽口水,這又不是她的錯。於是開口道,
“王爺,你昨天打鼾聲太大了,我以前聽一些老人說,治療打鼾最好的辦法就是塞臭襪子。所以,我這都是為了王爺好,王爺不會怪我吧?”
陳旬的嘴角抽了抽,
“胡說,本王怎麼會打鼾”
陸雲蒸翻了個白眼兒,不知道昨天誰打鼾,把她震得都睡不著。
“王爺若是不信,可以問問那些與王爺睡過的人,便一清二楚了。”
陳旬的臉色微微一紅,他自然知道自己是打鼾的。
“就算本王打鼾,你也不能將臭襪子扔到本王的臉上,你可知……”
陸雲蒸直接截胡,
“臭襪子?王爺,那可是你自己穿過的襪子。還有王爺自己的體味兒了,我可不敢將我的襪子放到王爺的臉上。”
“林芝,你!”
陳旬氣的臉一黑一白的,陸雲蒸笑著道,
“王爺,這天亮了,你再睡一會兒,還是……”
不等陸雲蒸說完,陳旬將襪子一扔,直接掀開了被子。
“氣呼呼的下床,提著鞋子打著赤腳就出了房間。
很快,一個侍從進來,撿起了房間裡的陳旬丟棄的那隻襪子,又跑了出去。
陸雲蒸一笑,“你不睡,我睡。”
於是直接一躺,心想著睡個美美的覺。
“懶豬起床了,起床了”
誰知這才剛躺下沒多會兒,便被吵吵著,陸雲蒸很不耐煩的睜開眼,秦少言和霍然便出現在了眼前。
“你們乾什麼啊,我還沒睡夠”
秦少言首先開口,
“這麼好的天氣,出去走走,對你的身體有好處,傷口恢複也有好處,趕緊起來吧。”
陸雲蒸翻了一個白眼兒,
“我們是來這裡做事的,不是來玩的,而且你昨天不是還說讓我彆動,對傷口愈合才好嘛?”
首戰失敗。霍然扒過秦少言,上前一步,
“其實是我們餓了,等著你起來做早飯了,你不起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