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好那些人中有秦公子父親派去的人,秦公子治住了他們,並且跟著你們就出事了,他們就沒有管我們了,趁機跑了。”
原來如此。
“王妃,皇上來了”
這個時候車夫掀開了簾子,向裡麵說道,陸雲蒸抬起頭,小鹿立即站起身來,
“小姐,我去”
而陳沁已經出現在了簾子外,
“皇上”
小鹿剛走到門口,陳沁便已經走了進來。
“見過皇上”
陸雲蒸說著就要坐起來,陳沁趕緊說道,
“王妃有傷在身,就不用多禮了。”
陸雲蒸這才點點頭,陳沁已經走進,在一旁坐下,
“王妃覺得怎麼樣了?”
“謝皇上關心,我,已經好多了。”
“那朕放心了,朕來時,宰相還讓朕幫著照看著你了。”
宰相,宰相大人在乎她的死活嗎?陸雲蒸搖搖頭,算了,暫時不想那些。
“怎麼了,還是不舒服?”
“沒沒有,就是睡得久了,脖子有點生硬。”
“你現在重傷在身,不能起身,否則朕倒是樂意讓你出去走走,看看附近的山色。”
陸雲蒸一笑,對麵前明媚的陳沁好感又多了幾分,想到小鹿說,皇上讓人炸了密道,可見,皇上根本就不在乎那個寶藏。隻有十足自信的人,才會對即將到手的寶藏都不放在心上吧。皇上一定是信心十足,才不屑於所謂的寶藏。更甚的是,他對待霍然他們的方式,和陳旬比,簡直是天壤之彆,但是卻是她喜歡的天壤之彆。
如此氣量,難怪是他得了天下。
而馬車不遠處,站著的兩個人看著陳沁上了馬車,這才道,
“杜升,你跟本王過來。”
說話的不是彆人,正是陳旬。
“是,王爺”
於是兩個人走向了一邊的樹林裡,並且四處看了看,沒人才開口。
“王爺,這兩天你一直守著王妃,莫不是對王妃動了兒女之情吧?”
沒等陳旬開口,杜升倒是先問了。
陳旬四下又看了看,“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好不容易,我們能單獨說上話。這兩天本王忙著,也沒有跟你來往。本王問你,你們怎麼這麼快就趕到了張府,還有,怎麼皇上也來了?”
杜升這才回歸正題,小聲的說道,
“王爺有所不知,是皇上,皇上讓我們走了近道。而且連夜趕路,不眠不休,這才,快速的趕到了張府。”
陳旬點點頭,“接著說”
“王爺讓人去送信的時候,送信的人還沒有到達王府,就累死了。那人臨死前抓住了一個巡邏的士兵,將信遞給了士兵。士兵不知真假,於是上報給了上方,上方一邊聯係了我們,一邊將這件事告訴了京城的禁軍總統。是禁軍總統轉告了皇上,皇上這才知道了。然後說是不放心王爺你們,便跟著一起來了。”
“近道,皇兄竟然知道從京城到這裡最近的近道,這件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杜升卻是有些疑惑了,“難道王爺認為,”
陳旬直接打斷杜升的話,
“兩萬士兵,豈是一時就能集齊了,恐怕皇兄早有安排。”
杜升這才恍然,“是啊,皇上一出手就是上萬的士兵,這,王爺,是我大意了。”
陳旬搖搖頭,“這件事不能怪你,若不是你們及時趕到,恐怕本王和王妃都會死於非命。
現在,本王隻是懷疑,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圈套。”
“王爺,這怎麼說?”
陳旬這才緩緩道來,
“本王一開始就懷疑皇兄派本王去玲瓏鎮的用心,首先是救下小鹿,然後是小鹿捅出玲瓏鎮的事情。你想,張武是什麼人,但凡上京的人,為了防止消息走漏,他都一一除了。又怎麼會讓小鹿活著,而且還那麼招搖的在大街上賣身。”
杜升一驚,“難道這小鹿,是皇上的棋子?”
陳旬點點頭,“不是沒有可能。小鹿捅下玲瓏鎮的事情後,本王就讓吳管家去查探,吳管家竟然不出幾日,就查探到了玲瓏鎮的事情,並且告訴本王他還找到了玲瓏鎮居住在山裡的人詢問了,可是那麼短的時間,來回根本就不夠。”
這下,杜升更是驚住了,
“難道吳管家也”
那就太可怕了。而陳旬繼續道,
“吳管家的話,本王自然不會不信。接著,便是本王上報,上報之後,皇兄便派了本王親查此事。當時本王就跟你說過,這件事不簡單,皇兄有可能借著這件事讓本王陷入困境。直到後來,本王知道侯爺的事情,還有寶藏的事情,就更加確定了皇兄的用心。
皇兄恐怕就是想讓本王和張武兩敗俱傷,不僅如此,直到現在本王才明白,或許,皇兄更希望看見的是,本王和張武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