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在你救了本王的份上,本王倒是可以讓你咬一口。”
說著陳旬將烤羊腿往陸雲蒸麵前一送,陸雲蒸看著近在眼前的烤羊腿,可是這烤羊腿,陳旬吃過。
“我不要”
陸雲蒸轉過頭去,她才不要吃他的口水。
“你竟敢嫌棄本王”
陳旬臉色沉了下來,陸雲蒸簡直無語,這個人夠陰晴不定的。
不等陸雲蒸回答,陳旬卻道,“那好,你就看著本王吃吧”
於是乎,陳旬在車內吃的香,陸雲蒸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而且不是一天,而是一路上。
十天後,
“小姐,小姐到了。”
小鹿掀開了簾子,陸雲蒸已經能勉強走路了,雖然身子還很虛。
“小姐你看,我們回來了。”
走出馬車,陸雲蒸向王府看去,隻看見一群女子穿的花枝招展的站在門口,侍從婢女也是站了幾排。
“還不下來”
先出馬車的陳旬已經站在了下麵,回頭喊了一聲陸雲蒸,陸雲蒸這才在小鹿的攙扶下走下了馬車。
“恭迎王爺回府。”
陳旬一走上前,一群人便是齊聲喊道,跟在身後的陸雲蒸,尷尬的受著大家的鞠躬。
陳旬的眼神在一群人身上掃視了一圈,
“吳管家了?”
這下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一個年輕的男子竄了出來,看起來十七八歲,比陸雲蒸還小。
“稟王爺,家父,已經過世了。”
陳旬一驚,陸雲蒸和小鹿也是對望一眼,陳旬眸子在男子身上打量了一眼,
“家父?吳管家是你父親?”
男子連連點頭,“正是”
陳旬眼神一挑,
“進去說”
於是向前走去,身後一群人緊隨。剛跨進府門,陳旬便轉過頭去,看了眼陸雲蒸和小鹿,
“來人”
一聲令下,立即有侍從上前。
“將王妃帶到風月居去”
這話一出,後麵的一群女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陸雲蒸,眼神裡少不了嫉妒,更多的卻是不解。
“王妃請”
侍從比以前和氣多了,還微微弓了下身子,風月居,那可是隻有受寵的人才能住的。
陸雲蒸瞥了眼陳旬,風月居不是以前沈媚兒住的地方嗎,把她安排到哪裡去乾什麼。不過看了眼男子,陸雲蒸現在也不能多事,吳管家死了,恐怕府上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好”
於是陸雲蒸這才跟著侍從離開,
“你們都下去吧”
陳旬接著多一群鶯鶯燕燕說道,一群人這才散了去。而陳旬則是讓男子跟自己進了書房,
“你父親什麼時候死的?”
陳旬往書房的椅子上一座,注視著麵前的男子。
“家父已經過了頭七,”
過了頭七?陳旬眸子微挑,那就是說在他們正準備往返京城的時候,吳管家死了。
“對了王爺,家父有一封信留給王爺。”
說著男子從身上掏出了一封信,遞了上去,陳旬看了看男子,拆開了信來看。
隻見上麵寫著:
王爺,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老奴已經去了。
老奴知道憑著王爺的英明,已經察覺到了所有事情。老奴對不起王爺,無奈被人所迫,不得不為那人做了那件事。其實,老奴根本就沒有派人去過玲瓏鎮,關於小鹿丫頭的真實身份還有玲瓏鎮的那些事情,都是聽那人的吩咐說給王爺聽的。但是,那個村長的兒子,卻是真實的。的的確確是玲瓏鎮上的人,小鹿應該也是玲瓏鎮原來的居民。
老奴做這一切,隻是奉了那人的吩咐,讓王爺前去玲瓏鎮。老奴跟隨王爺多年,卻做出背叛王爺的事情來,老奴自覺對不起王爺。所以,老奴決定以死來謝罪。
隻是王爺,老奴的兒子什麼也不知道,希望王爺放過我的兒子,讓兒子陪伴在王爺左右。為王爺出一份力,這是老奴最後能為王爺做的事情了。
老奴的兒子自小在鄉野長大,但是卻習得一身箭術。可百步穿楊,請王爺一定要相信老奴的兒子,讓他留下來保護王爺。
老奴做著一切都是情非得已,將兒子送到王爺身邊,就是為了贖罪。今日,以死寫下這封書信。也是想請王爺相信,老奴並沒有害王爺之心,隻是,老奴受困於人。不得不做出那件事,但老奴已經用命相抵,但願王爺可以釋懷。”
釋懷?陳旬放下信,再抬眼看了眼男子,他又怎麼可能釋懷。怎麼相信,這麵前的男子到底是不是吳管家用命相博,繼續安插在他王府的一顆棋子了。
以前,王府裡各種事宜,都是吳管家搭理的,現在他要一一理清。而這首先要清除的就是這個所謂的繼續保護他的人。
“你父親在心裡說了,他出賣了本王,拿你來贖罪。”
男子一聽,瞳孔放大,
“怎麼會?我父親不可能出賣王爺的。”
陳旬嘴角一個冷笑,將信打在了男子臉上,男子趕緊拿著看了起來,看到後麵手止不住的抖了起來,
“這。這,王爺”
男子垂下手,“王爺打算怎麼處理我?”
陳旬站了起來,走進男子,“既然你父親說拿你來贖罪,那本王處死你,讓你父親斷子絕孫,你可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