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旬突然想到了什麼,
“出來,否則,本王這就讓大夫回去。誰也彆想救他。”
陸雲蒸眸子一寒,從牙縫裡崩出幾個字,
“陳旬,你不是人!”
陳旬一臉的陰婺,“本王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滾出來。”
雖然話是如此,但是這聲調裡麵已經沒有了以前的戾氣和殺氣。
好像隻是責備而已。
陸雲蒸迫於無奈,隻能跟著陳旬走了出去,來到院子裡。
“還有一日便是你父親的壽辰,你可知道?”
陳旬這麼一說,陸雲蒸一愣,宰相的壽辰?陸雲蒸在腦海裡回想了一番,好像是這個時辰來著。
“王爺想說什麼?”
陸雲蒸看著陳旬,他突然提起,到底是什麼意思,考驗她嗎?
“父親壽辰,作為女兒女婿,哪有不去賀壽的道理。本王打算帶你親自上門為宰相賀壽。你覺得怎麼樣?”
陸雲蒸看向陳旬,細想一番,猶豫的開口,
“你,不會是又想做什麼吧?”
一句話,陳旬的眼神警惕起來,
“難道你知道本王做了什麼?”
陸雲蒸趕緊搖頭,當日偷聽的那些話,可不能說出來,否則就隻有死。
“本王做了什麼我怎麼知道,隻是自覺告訴我,王爺做每件事都是有目的的。”
陳旬一笑,逼近陸雲蒸幾分,陸雲蒸連連後退兩步,
“你這麼說,好像你很了解本王?”
“不了解。”
陸雲蒸說完便要轉身離去,陳旬一把抓住了陸雲蒸的手,一個順帶,將陸雲蒸帶進了懷裡。
“你乾什麼!”
陸雲蒸怒瞪,陳旬卻是玩味兒的說道,
“你還沒有告訴本王,令尊喜歡什麼了?”
陸雲蒸掙脫開陳旬,站直了身子,
“父親什麼都不缺,你愛送什麼送什麼”
陳旬卻是眼神一暗,“你對其他陌生人倒是很上心,對自己的父親,怎麼這麼冷淡?”
話裡有話啊,陸雲蒸抬眼望著陳旬,嘴角勾起一抹清淡的笑,
“其實,對父親來說,最好的禮物應該就是我這個做兒的經常回去探望他老人家了。王爺,既然想要討父親的歡心,以後多讓我回宰相府,不就行了嗎。”
這樣她也可以經常看到母親,了解母親的情況。
陳旬眼神在陸雲蒸的臉上溜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才道,
“經常往娘家跑,外人會說本王怠慢了王妃,這種事情本王怎麼能做了。好好想想,該送你父親什麼禮物。”
“我已經說了,我就是最好的禮物。你要送彆的,自己挑。”
陸雲蒸不管不顧,想到躺在床上,被截去腿和腳的吳心,再想到陳旬曾經意圖殺了小鹿,霍然他們,她就心裡不舒服。他們這些人,都是這般冷血,難道沒有地位和權勢的人,在他們眼裡就不是人了嗎。宰相,宰相和林芝還不知道隱藏著她什麼事情了。房軒的死就是個謎,她們也一定算計自己,如此,她還有什麼心情去給宰相挑禮物。
彆人鶯歌燕舞,他們這些人卻是生不如死,既然如此不公平,她又何必去討好那些永遠都不可能討好的人。
陳旬注意到陸雲蒸眼裡有氣,而且餘光瞥向了身後的屋子,這才了然了。
“這就是背叛本王的人的下場,林芝,本王提醒你,你最好不要背叛本王,否則你比他的下場還要慘。”
“哼”
陸雲蒸氣憤的轉身,揚長而去。身後,陳旬卻是嘴角一勾,似乎,林芝又回到了第一次見麵張牙舞爪的時候了。如此最好,喜怒於麵,他才能猜得透她的心思。
“小姐,你來了”
一走進去,小鹿便撲到了陸雲蒸身邊,陸雲蒸點點頭,看向床榻上的大夫和躺著的吳心,
“他怎麼樣?有沒有醒過來?”
“沒有,大夫說今天他會一直守著。”
陸雲蒸這才點點頭,就在這個時候,屋子外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了進來。
“王爺,王爺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
一聽就是那個紅衣女子的聲音,她已經醒了。
“什麼事?”
“王爺,王妃帶了個男人進來,直接抱進了妾身的房間裡,這,這妾身的房間都被那個男人汙染了。王爺你說這可怎麼辦啊?”
矯情,陸雲蒸翻了一個白眼兒,不予理會,向著床榻走進。
但是外麵的聲音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既然如此,你搬到風月居去住吧。”
“王爺,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不用看都能想到現在紅衣女子的臉上那驚喜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