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升,去側門看看。”
侍從遲遲沒有趕到他們身邊,陳旬對著站在一旁的杜升說道,杜升明白的點點頭,走開了。
陸雲蒸看著陳旬,“要不我去看看吧。”
陳旬思索了一番,眉頭微皺,最後點了點頭,“本王和你一起去。”
於是兩人又站了起來。
今日的兩人,無論是身份,還是裝扮,都讓人不能忽視,這剛站起來,便有無數人的目光追打著他們。
“哎,你說她們這是去哪兒啊,宰相馬上就要來了。”
“誰知道了”
“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是往側門走。難道,他們的侍從沒能進來?”
“這,有可能。剛才進門的時候,我就在他們後麵。好像,宰相大人並沒有發邀請函給王爺啊。”
“啊?這不至於吧?怎麼說,王妃也是宰相千金啊。”
“王妃自然沒得說,但是旬王,你們也知道,旬王以前就是個懦夫,病癆。雖然今天看起來還不錯,但是,恐怕宰相對這個女婿並不滿意了。”
幾個人這才點頭,“說的有道理啊。”
“也不知道今天旬王會給宰相送什麼了聽說旬王的錢,都拿去治病了,窮著了。”
“待會兒看看不就知道了。”
等陸雲蒸和陳旬走到側門的時候,還真是,宰相府的侍從沒讓她們的侍從進來。
而那邊,宰相已經出現在了眾賓客麵前。一些人已經開始送禮,
“放他們進來。”
陸雲蒸上前幾步,對著門口的侍從說道,幾個侍從這才搬著東西走了進來。陸雲蒸一看,兩個侍從抬著一大件東西,用紅色的幕布遮著,看樣子,應該挺沉的。而身後,還跟著兩個侍從,兩個侍從一人手裡拿一大的錦盒。
陸雲蒸看向陳旬,看樣子,陳旬這次是下了大手筆。
“王爺,看樣子,那邊已經開始了。”
杜升在一旁提醒著,陳旬這才點點頭,眉宇間壓著一股怒氣,這次宰相是存心給他下馬威。
“走”
但是,想到一會兒會發生的事情,陳旬的嘴角一勾,不知道一會兒宰相知道了他有一個外孫了,會是什麼表情了。
“你輕點。”
陸雲蒸喊道,陳旬這才注意到,他抓著陸雲蒸的胳膊,並且下了幾分力。
這才鬆了幾分,
“林芝,記得你昨天答應本王的事嗎?用不用本王再提醒提醒你?嗯?”
陸雲蒸翻了個白眼兒,“記得,”
陳旬這才一笑,拉著陸雲蒸向前,等幾個人剛走到院子裡,隔著人群便看見了身穿紫色華服的宰相。
而陸雲蒸的眼神卻是越過人群,越過宰相,看向了宰相夫人身邊的婢女。
母親。
陸雲蒸的臉上難掩的喜悅。整個人都散發出不一樣的味道來。
陳旬看了一眼陸雲蒸,還以為陸雲蒸是在看宰相夫人了。
“祝宰相大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猥瑣的萬大人正在獻禮,陸雲蒸抬頭看了眼陳旬,陳旬道,
“走,我們過去。”
於是兩個人這才走向了自己的位置。這一出現,便被大夥兒看在了眼裡。
宰相也是眯著眼看了看兩人,差點,他很以為陸雲蒸就是林芝了。
兩個人實在是太像了。
剛才他便聽說,旬王和王妃來了,他沒有下邀請函,就是沒把陳旬和陸雲蒸放在眼裡。但是,旬王會來卻是在他意料之中,如果旬王不來,那他才會高看一眼就。自然,他也聽說了陳旬似乎有些變了,他倒要看看怎麼個變法。偽裝了那麼多年,偽裝不下去了?
陳旬的眼睛卻是撇向了第一桌,目前第一桌還沒有人落座。而人群中也不見辰王出現,
“陳大人為宰相大人獻禮。”
這個時候,宰相身邊的侍從喊了一聲,所謂的陳大人立即朝著坐在太師椅上的宰相走去,
陸雲蒸已經坐在了位置上,但是周遭的一切,都仿佛不存在一般。
陸雲蒸的眼裡,隻有柳枝。看著與宰相夫人一同站在宰相身後的柳枝。
母親,終於看到母親了。隻是,陸雲蒸眉頭皺起,母親看起來怎麼那麼疲憊,還有,母親的臉上怎麼多了一條淺淺的疤痕?
柳枝自然也感覺到了陸雲蒸在看她,從剛才陸雲蒸一出現,柳枝的眼神就恨不得全投向陸雲蒸。可是夫人交待過,一定不能讓人看出來。所以,柳枝壓抑著,假裝沒看見一般,目視前方。
“杜升。”
陳旬對著陳旬說了什麼,杜升這才離開。
“陳大人有心了,請入座。”
宰相笑臉盈盈,侍從給收禮的侍從使了一個眼色,收禮的侍從立即接過了陳大人的禮物。陳大人也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杜升這個時候出現在了侍從身邊,
“我是旬王爺的人,麻煩你去跟他說說,旬王爺也有禮相送。”
杜升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宰相身邊的侍從,言下之意很明顯。這,送禮都是依據名單一一上前,但是名單上一定沒有陳旬,因為他們不在邀請之列。所以陳旬這才讓杜升出馬,必須上名單。
“好,我一定轉告。”
侍從應了下來,杜升這才撤了身子。
但是卻沒有看見侍從那轉過去的臉上,一個陰測測的笑容。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