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一出門小鹿便迎了上來,上下打量著陸雲蒸,
“小姐,你沒事吧?”
陸雲蒸搖搖頭,“我沒事。”
陳旬卻是看了一眼坐攆,然後看向陸雲蒸,
“你坐上去,我們這就出宮。”
陸雲蒸微微一驚,用手指了指自己,“我坐?”
“嗯”
陳旬點了點頭,而後在陸雲蒸耳邊輕聲說道,“你不是說你流產了?”
流產二字,咬牙切齒般吐出。
陸雲蒸心下一哽,這才點點頭,“好。”
於是陸雲蒸坐在坐攆上,陳旬和小鹿則是一左一右的走著,這宮裡來來往往的宮女太監看著了,無不議論紛紛。
“這王爺對王妃可真好啊。”
“是啊,讓王妃坐著坐攆,還在一旁扶著王妃,擔心王妃摔下來了。”
“王妃真幸福啊,太讓人羨慕了。”
“嗯嗯,如果我也能遇到一個像王爺這樣的人,我肯定一輩子對她好。”
“王爺真是太暖了。”
“就是就是”
陸雲蒸聽著這些話,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兒,逢場作戲,也隻有彆人相信了。等到了宮門,坐上馬車,可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陳旬的整張臉都陰沉了下來。也不搭理陸雲蒸,陸雲蒸知道自己貿然說出,已經不再有孕,陳旬肯定不樂意,也就不看陳旬的臉色了。
和小鹿對望了一眼,但是馬車裡的“氣溫”很低啊,於是乎,一路上也就沒有說什麼話。
等到了王府門口,桑榆和杜升已經等待在門口。陳旬一下車,這兩人便衝了上來,
“王爺,沒事吧?”
杜升率先問道,桑榆則是上下打量了眼陳旬,好像是在檢查傷口一般。
陳旬回過頭看了陸雲蒸一眼,轉而搖搖頭,
“沒事,進去說。”
幾個人這次啊走進了王府,一進王府,陳旬便對著陸雲蒸道,
“你跟本王走。”
一句話,桑榆和杜升都微微不滿,陸雲蒸則是看向小鹿,
“小鹿你先回君瀾院吧。”
小鹿不放心的看著陸雲蒸,
“小姐”
陸雲蒸搖搖頭,表示沒事,
“那小姐我先走了,”
“嗯”
小鹿這才離開,於是幾人這才向著陳旬的院子走去,一進去,陳旬便對著後麵的桑榆和杜升說道,
“你們先在外麵等著,我先跟她說幾句。”
“王爺。”
桑榆就要衝出頭,杜升一把拉住了桑榆,向桑榆搖搖頭,桑榆這才暫時停下來。
“進來”
陳旬對著陸雲蒸喊了一聲,自己先走進了屋子,陸雲蒸撇撇嘴,這才跟了進去。
一進去,陳旬便道,“把門關上。”
陸雲蒸深吸一口氣,罷了,照做。
剛關上門,陳旬便轉過身怒瞪著陸雲蒸,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一句話,本王精心布置的一切,都被你給毀了,一切都毀了!”
陸雲蒸已經沒有身孕的事情,正在流竄,很快,宰相府和那些準備附庸宰相的人都會知道。
而這樣一來,陳旬之前做的一切便都打了水漂。
“我本來就沒有懷孕,”
陸雲蒸沒底氣的說了一句,當初她可是答應陳旬的,但是,她真的不想,再裝下去,更何況宰相他們已經知道了,而且陸雲蒸也有私心。也許宰相知道她沒有身孕的消息後,也算是她完成了任務,不會為難母親。
“你忘了你是怎麼答應本王的嗎?有沒有身孕也不是你說了算,是本王說了算。你隨便一句話,本王費勁心思準備的事情就給毀了!”
陸雲蒸挺了挺身子,
“我不知道你準備了什麼事,可是,也不用用我的假懷孕去做什麼事情吧。王爺若是真有能力,就靠自己啊,何必玩弄這些心思。”
陳旬一怔,逼近陸雲蒸幾分,眼神變得可怖起來,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陸雲蒸微微一驚,但是很快便接了下來,
“我,我也是宰相府出來的,這大概局勢還是能看清一點的。”
陳旬的眼神這一才一閃而過,
“還好意思說是宰相府出來的,是宰相府出來的,你就更應該知道,僅憑一個人的力量,你什麼事都做不到。而且,誰不玩弄心思,你父親不玩弄嗎?你以為歐他能身居高位,就僅僅是因為他的能力嗎?”
宰相的心思陸雲蒸自然知道,但是,
“請王爺不要把我牽扯進去,我也會說謊,總有一天會暴露,倒不如,自己親自戳破。”
“可笑,不要把你牽扯進去,從你出生在宰相府就注定你被牽扯。現在想要離開這個旋渦?晚了!”
她才不是出生在宰相府。
“本王記得你似乎很在乎吳心和小鹿是吧,”
陸雲蒸聽到這裡,
“你,你想乾什麼”
頓時花容失色,陳旬卻是對陸雲蒸這個表情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