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陳旬便到了桑榆的房間,一走到大門,便看見桑榆在給阿木手上塗藥。桑榆抬起眸子,也看了一眼陳旬,不高興的說道,
“王爺還信不過我嗎?親自監督?”
陳旬邁了進去,
“我來並不是因為這個,你先給他們處理吧,本王等你。”
桑榆直接將藥瓶遞給了吳心,
“好了,出去。”
陳旬微微一愣,吳心瞪了一眼桑榆,
“出去我給你塗。”
阿木這才點點頭,吳心推著椅子,兩個人向門外而去。到了門檻處,阿木抬了抬吳心的椅子,然後兩個人這才出了門。
桑榆直接走過去將門一關,然後搬了把椅子在陳旬的對麵坐了下來,一邊掏出剛才她在那個黑衣人臉上刮到的白粉。
“為什麼不根本本王打招呼,就那麼做?”
陳旬開門見山的問道,桑榆一邊聞了聞藥粉,一邊抬起頭來,
“跟王爺說了王爺會同意嗎?”
“這件事杜升知道嗎?”
“這件事都是我的意思,王爺若是要怪罪,就怪罪到我一個人身上好了。”
陳旬又氣又沒辦法,真不知道該拿桑榆怎麼辦。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桑榆這才徹底的抬起頭來,眼神對上陳旬的視線,眼睛裡有微微的殺氣,
“我想要林芝死,王爺難道不知道嗎?”
“不行,現在你還不能動她。”
陳旬直接回絕,桑榆卻是好笑的道,
“王爺,你越是如此,我越是容不下她,我不可能讓她傷害了房軒,又來傷害王爺。”
“這裡是王府!而且她沒有傷害本王!”
陳旬微怒,桑榆卻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王爺這就容不下我了嗎?”
陳旬意識到第一句話有些重了,這才開口,
“本王不是那個意思。”
桑榆卻是哼了一聲,站起身來,
“王爺說林芝沒有害王爺之心,那麼桑榆請王爺接下來看一個實驗。”
說著,桑榆便走向了屋子裡,很快提著一個鳥籠走了出來,裡麵一隻小麻雀飛來竄去的。
桑榆將包裹著的一點白粉,倒入了籠子裡給鳥喂食的水杯中,然後逗弄著小麻雀去喝水。
“你這是?”
陳旬不解的看著桑榆,桑榆坐了下來,手上提著鳥籠,就提在兩個人的麵前。
“王爺看看這麻雀怎麼樣?”
陳旬看了看,倒是沒什麼事。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快,便看見裡麵的麻雀開始體力不支,顛過去顛過來的,站不穩爪。接著,麻雀便倒在了籠子裡,桑榆用指甲戳了戳,然後將籠子放在了地上。
“它死了。”
陳旬一怔,“你想說明什麼。”
桑榆拍拍手,
“剛才的白粉不是普通的白粉,是毒粉。而這毒粉是從我們派去試探林芝的人身上提取的,這毒粉應該就是林芝情急之下,潑上去的。但是這種毒粉,潑到人身上,並不能造成傷害,除非是眼睛。我們派去試探的人的眼睛就受過這毒粉,但是致命傷還是他腹部中的那箭。
這種毒粉必須經過食用吃進去,才會導致人死亡。
王爺,這毒粉多半就是林芝的。你說她為什麼帶著毒粉在身上?而且這毒粉很純,一點就可以讓人死去,絕非池中之物。也不可能是她隨便就能得到和配帶的。
那她帶著會乾什麼,王爺現在還覺得她對王爺沒有加害之心嗎?”
桑榆的話讓陳旬一怔,生猛的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敢相信的又看了一眼,那死去的小麻雀。
“王爺,醒醒吧,林芝她根本就沒有真心對待過王爺。她接近王爺,就是想害王爺,說不定,她就是在找著時機對王爺下手!”
“這件事還不能下定論,容本王明天查探一番,也許這並不是林芝攜帶的了。”
桑榆又是嘴角一勾,
“王爺何必自欺欺人,那好,桑榆問王爺,若是這毒粉就是林芝的了?王爺打算把林芝怎麼辦?”
陳旬想了想,好一會兒才開口,
“就算是她的,但是她也並非對本王下毒,這也不能說明什麼。”
桑榆的眼色一變,眼裡浮現著怨氣,
“都到這個時候了,王爺還在偏袒著林芝,王爺,難道你真的要等到她向你投毒的那一天,你才會清醒嗎?”
陳旬對上桑榆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