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我們走吧,”
王芒開口,張夫人這才緩過來,“好”
陳旬看著癡癡呆呆的陸雲蒸,這裡看哪裡瞅的,笑容更甚了,剛才陸雲蒸罵王芒那一句,真解氣啊,但是很快,陳旬便反應到了什麼,等等,他記得,林芝也是罵過他王八蛋的!
想到這茬,陳旬的臉瞬間一變,看著陸雲蒸,認真的說道,
“芝兒啊,以後,可不能再罵本王王八蛋了知道嗎?”
陸雲蒸歪著頭看著陳旬,一臉的不解,“為什麼了?”
咳咳,“因為王芒是王八蛋,所以本王就不是了,記住了吧。”
陳旬恐怕一輩子都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這麼忽悠人。
陸雲蒸撇撇嘴,好一會兒才點點頭,“那好吧,”
“嗯,繼續走吧。”
一路向前,過了一道門後,便有宮女上前來帶路。這個時候,已經是夜幕降臨,宮女支了燈籠在前,陸雲蒸覺得燈籠好看,非要了一頂拿在手裡把玩著。
一會兒抬高了照著陳旬的臉,一會兒又和宮女一般,在前麵走著引路,陳旬一路慣著,也不管。
這沒多會兒,便到了舞蹈宴會的會場。
會場上空,無數盞燈籠橫過半空,將會場照的恍若白晝。而且舞台中央處,是各色的燈籠籠罩在上空,折射出不同的光線來。美如星空。
舞台也十分講究,竟然也做成了燈籠的形狀,橢圓形的,而且這次賓客所坐的位置,在舞台中央,像是燈芯的位置,也是一個小型的橢圓形。至於出入的口子,就像是燈籠的骨架,有四條道出入。
坐進燈芯的位置,便被舞台包圍著,跳舞的人可以圍著舞台,繞一個圈展示。以前,都是賓客在下,舞台在上方,賓客可以一覽無餘的觀看。但是這次卻是賓客置身裡麵,跳舞的人可以隨意的調動位置,想在哪裡展示就在哪裡展示。
整個會場,獨具匠心。讓到場的人無不讚歎,而且聽說這是皇上的創意,於是說好的人更是不在話下。
而他們這賓客的小型圓形中央,還有一個凸起的圓形台子,上麵擺著一張桌子,幾把椅子,但是桌椅卻是明黃色,一看便知是陳沁的位置。居中居高,更是一覽無餘。
這次會場裡,不僅有請的各家夫人,更是有朝中的幾位德高望重的大臣,和宮廷畫師在場。再就是幾個世家公子了,其中數王芒最耀眼。
陳旬將整個會場收入眼眸,眉頭卻是皺了皺,會場如此設置,恐怕對他們行事更是不利了。皇兄或許就是擔心今天會出事,所以才將這裡如此布置的吧。這樣一來,賓客要出去,便要穿過四條走到,而坐在高出的皇兄,自然能看到人的出入。
並且,四條道口都有侍從把守,誰進去,誰出來,都能看見。一問便知,看來,皇兄真的是費了一些心思的。不過,陳旬的眼神一轉,不知道是老天幫他,還是怎樣,這次他選的人,正好可以隨意出入這裡,而不被懷疑。
想到此,陳旬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好醜。”
結果卻被陸雲蒸一句話道出,陳旬一驚,這才微微低下頭看向陸雲蒸,
“什麼好醜?”
“你笑的好醜。”
陸雲蒸一點麵子都不給陳旬,直接說道,陳旬嘴角一抽搐,完敗。
“你最美了,我們進去,坐下來好嗎?”
陸雲蒸點點頭,陳旬這才收起心思,和陸雲蒸走進了裡麵一張靠近正中心的桌子前,剛坐下,便有人來搭訕。
“旬王爺。”
陳旬一見是宮廷的一位畫師,
“郝畫師。”
“旬王爺,不知道,臣有沒有幸為旬王爺和王妃畫一幅畫。”
陳旬看一眼陸雲蒸,“芝兒,”
結果一下子愣在了那裡,陸雲蒸已經伸出手去,扒著糕點吃了起來,而且,手裡拿著糕點,嘴裡還塞著糕點,一雙眼睛竟然還盯著糕點。猶如餓狼撲食,哪裡還有一點點的氣質。
陳旬吞了吞口水,歎了一口氣,
“罷了,郝畫師,你看,王妃現在並不適合入畫。”
郝畫師尷尬的笑了笑,“也是也是”
這才告退,這一走,陳旬便抓住了陸雲蒸的手,
“慢點吃,小心噎著。”
陸雲蒸瞪大了眼睛看著陳旬,好一會兒,才咽下口裡的出聲,
“好好吃。你也吃一塊吧。”
說著,將手中已經咬過的半塊糕點直接塞到了陳旬的嘴裡,這一幕,自然也被不少人看到,看到的人無不看著陳旬,看著陳旬會怎麼做。
卻是沒有想到陳旬不僅吃了下去,還寵溺的對陸雲蒸說道,“的確是,好吃。”
陸雲蒸這才擺過頭,又抓起了一塊,
“我就說好吃吧,”
陳旬看著陸雲蒸,倒了一杯茶水到陸雲蒸的手邊,
“慢點吃,吃完喝口水。”
誰知陸雲蒸並不領情,“你想脹死我啊”
咳咳,一群看熱鬨的,都表示,不帶這麼玩的啊,王爺的脾氣也太好了吧,而傳聞中傻了的王妃,有點過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