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旬看了一眼,這麼說也沒錯,但是,婢女立即開口,
“王爺,她給主子吃了斷腸散,我們都被下了斷腸散,若不是她不肯給解藥,主子也不會死的。”
桑榆卻是好笑的道,
“你也中了斷腸散,你怎麼沒死?你主子會死,是因為她忍受不了,這,也要怪我嗎?”
陳旬卻是無奈的看向桑榆,“那宋清濛怎麼會跑出去?桑榆,你現在行事,越來越過分了。”
桑榆卻是冷血的道,
“過分?王爺,這不就是一個沒用的女人嘛,就當是給我試毒了還不行嗎?王爺用得著這麼說我嗎?”
這可是,第一次,王爺當著這麼多人,竟然說她過分。還是為了這麼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還有那個宋清濛,竟然敢跑,還勾搭上了王芒,簡直該死。
“桑榆,本王知道你為了什麼事跟本王置氣,但是,你也不能隨意的動王府裡的人。看來,你還是需要冷靜冷靜,來人,”
陳旬出聲,立即有侍從走了進來。
“王爺,你又想囚禁我!”
桑榆大喊一聲,有點喪心病狂。
“不是囚禁,是讓你冷靜冷靜。”
轉而陳旬對著進來的侍從道,“帶桑榆姑娘回去。”
桑榆看了眼死去的宋離,嘴角一勾,想著陸雲蒸還在牢裡,也是心情一爽,回去就回去。
陳旬揉了揉腦袋,感覺都快炸開了。
“王爺,現在怎麼辦?”
陳旬看了眼宋離,“本王現在沒有心思辦喪事,找個地方,把她埋了吧。”
說著,陳旬轉身就要走,
“王爺,王爺你不能這麼對主子,王爺,”
婢女在身後連連喊著。
走出院子,陳旬停了停腳,對著身邊的侍從道,“那個婢女也中毒了,去向桑榆把解藥要來,給她服下。”
“是,王爺。”
陳旬再回到書房,杜軒已經趕到了。陳旬將房門一關,杜升立即轉過身來,
“王爺”
陳旬深吸一口氣,走了過去,“杜升,結果知道了吧?”
“王爺,王妃的事情,是杜升考慮的不周全,但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王爺想怎麼做?”
陳旬一笑,“你倒是坦蕩。從一開始,你是不是就做好了打算,讓林芝入局?嗯?”
說道這裡,杜升連忙否認,“王爺,王妃是突然出現的,從一開始,杜升並沒有將王妃算計在內。就像王爺和杜升討論的一樣,將我們的人安插在宮女當中。然後給曾妃娘娘倒滿紅棗水,並且每隔一段時間,便上一次熱的。熱水能讓曾妃娘娘更快的有所反應,從而在曾妃娘娘入廁的間隙,對曾妃娘娘下手。”
是的,曾妃所吃的所有東西,都會經過檢查。所以想要下毒根本就不可能,但是,如果不下毒,何來機會。直到杜升無意間發現,是人就會有生理反應。而人喝多了水,自然會有入廁的反應。而熱水會加速人的這種反應,因此他們安排了宮女,特意為曾妃添置熱的紅棗水。恰好,這次宮女可以隨意出入會場而不受懷疑。這也是老天在幫他們。
不需要用毒,便可讓曾妃上鉤。這場計劃,本來沒有破綻。而且,最後那兩個動手的宮女,應該是和曾妃一起的,其中一個,就像之前一樣,跌入水裡,然後讓其他人救治。另一個人動手,但是,
“杜升沒有想到,皇上會請王爺王妃上坐,並且,正好王妃也喝了那麼多茶水,恰好在曾妃娘娘入廁前離開。而曾妃娘娘就在後麵,並且,我們安排的人,跟了王妃。但是,我們的機會就隻有那段時間,所以,杜升也沒有給我們的人下達不能傷及王妃的命令,她們便見機行事了。導致王妃受到懷疑。更是讓王妃追了上去,險些,暴露了我們的人。”
還好,為了以防萬一,他們準備了幾件披風,本來沒有陸雲蒸之後的抓住披風一事,他們也會在現場留下一件披風。就身高八尺這一點便是他們故意做的,八尺,意味著一個人,而這個人自然是直指辰王爺。
所以,這件事,無論如何,都會除去曾妃肚子裡的孩子。隻是,唯一出現的意外便是,陸雲蒸。
“王爺若是因此怪罪,杜升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一句話,卻是讓陳旬不知道該怎麼好。末了,陳旬隻能來了一句,
“現在不是追究誰責任的時候,王妃如今還在牢房裡。想辦法,如何將王妃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