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真正的林芝,她是陸雲蒸。救她。”
此刻,陳旬彆無心思,隻是一心想救陸雲蒸。無論陸雲蒸是誰,她的生命在這一刻,才是他最關注的。
而桑榆卻是聽得雲裡霧裡,什麼叫做她不是林芝,是什麼陸雲蒸。
“救她,”
陳旬著急的拉住了桑榆的手,桑榆又是震驚的愣住了,陳旬竟然拉住她的手。莫說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王爺拉過幾人的手。但是更加震驚的是,王爺說林芝不是林芝,但是還要救。
轉眼桑榆已經被陳旬按在了床榻上,逼著桑榆幫忙看陸雲蒸的情況,桑榆連連看了兩次,說了兩次,也說了兩次,陳旬還是不願意相信。
“王爺,無論她是誰,她中的毒,我也不能解。”
“你不能解,誰能解?”
陳旬急了,看著陸雲蒸越來越差的神色,“本王要你必須救醒她,必須!”
桑榆看著陳旬急切的樣子,“王爺,我不是不救,而是這次我真的無能無力。”
大夫也在一邊道,“是啊王爺,這毒性來勢洶洶,恐怕短時間內,毒的成分都無法弄清。桑榆姑娘說的也是真的啊。”
桑榆連連點頭,“王爺,這次我真的沒有騙你。”
陳旬一下子像是頹廢了很多一般,整個身子都俯下了幾分,悠悠的道,“難道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突然的,陳旬想到了什麼,“來人。”
一句來人,立即有人跑了進來,
“王爺”
“去將小鹿帶過來,馬上。”
“是,”
侍從趕緊跑了出去,陳旬這才將眼神全部放在了陸雲蒸蒼白的臉上。
並且在陸雲蒸的身邊坐了下來,手輕輕的觸碰著陸雲蒸的臉,
“無論你是誰,本王都原諒你了,隻要你醒來。隻要你醒來知道嗎。”
聽到這裡,桑榆完全是懵住了,不可思議的看著陳旬,又看看陸雲蒸,她還沒有徹底的反應過來。
“隻要你醒過來,本王什麼都不追究了,什麼也不問你,不要離開本王。本王也不許你離開本王。”
說著陳旬的另一隻手,暗暗用了力氣,握緊了拳頭。眼神看似在看陸雲蒸,又像是在看彆的,深遠悠長。這一落寞的一幕,在站在一旁的桑榆和大夫都看的癡了。
而陳旬卻是在心裡默默的悼念,默默的為陸雲蒸祈福。
這才以前,他是怎麼也不會去做的,隻有無能的人無法作為的人才會去祈禱,可是這一刻,他承認他的無能。他無能護她周全。
“小姐,小姐”
就在這個時候,侍從押著小鹿走了進來,小鹿一走進屋子裡,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陸雲蒸,頓時著急的叫了起來。
陳旬一見,直接站了起來,向小鹿怒氣衝衝的衝了過去。
“啊”
隻見陳旬一腳踹在了小鹿的肚子上,小鹿直接被踹在了地上,
“王妃對你那麼好,為什麼害她!”
陳旬說著又是一腳踢了上去,頓時,小鹿被踢遠了一些,嘴裡也終於溢出血來。
“我沒有害小姐,我沒有,王爺你在說什麼啊,王爺,小姐怎麼了,你讓我看看小姐好不好,你讓我看看小姐。”
“你還有臉看,說,解藥在哪裡?”
小鹿完全是懵住的狀態,“解藥,什麼解藥啊,王爺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陳旬更氣了,頓時,又要一腳踢上去,小鹿趕緊用手捂住了臉,陳旬的腳停在了半空中,深吸了一口氣,
“桑榆,看你的了。”
桑榆瞬間明白了什麼,走上前來,從衣袖間拿出一個藍色的瓶子,
“好好享受吧。”
說著,桑榆便將瓶子打開,對著小鹿的腿一潑,頓時小鹿的腿便顫抖了起來,然後小鹿的兩條腿都難受的扭動著。
“解藥”
陳旬冰冷的語氣再次響起,小鹿痛的雙手捶打著雙腿,一邊連連擺著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桑榆”
陳旬又是一聲,桑榆點點頭,又從衣袖間拿出一個瓶子來,這次打開瓶子,桑榆蹲了下去,瓶子裡一個肉呼呼的東西爬了出來,大夫一見,都是一愣,轉而道,
“這使不得,這使不得,會死人的。”
隻見一隻火紅色的蜈蚣爬了出來,小鹿這一看,顧不上腿上的顫抖和難受,趕緊往後退。
“不要,不要。”
大夫不比桑榆是煉毒的,趕緊道,“王爺,這可使不得啊。”
陳旬直接一個淩厲的眼神打了過去,大夫瞬間焉菜了,
“解藥交出來,否則,本王會讓你生不如死。”
陳旬殘忍的說道,桑榆嘴角上翹,小鹿是林芝身邊的人,除去一個是一個。
“王爺,我沒有解藥,我真的沒有解藥啊。”
陳旬深吸一口氣,給了桑榆一個眼神,桑榆點點頭,然後便引導著蜈蚣向小鹿爬了過去,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不要,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