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說最近王公子又送來兩壺葡萄酒,不知道臣妾是否有幸與皇上共飲?”
“葡萄酒,葡萄酒,說起葡萄酒倒是讓朕想起一個人來?”
“是,曾妃姐姐嗎?”
陳沁搖搖頭,“不是,不過當時曾妃的確也在場。”
“那,讓臣妾猜猜,難道是,旬王妃?”
陳沁轉頭看著陳妃,“算你猜對了。”
陳妃一笑,“臣妾就知道的,聽說王公子第一次進獻葡萄酒的時候,率先喝到葡萄酒的便是曾妃姐姐,旬王爺,旬王妃,還有旬王府的一個妾室了。皇上想的不是曾妃姐姐,那一定就是旬王妃了。”
陳旬聽在耳裡,目光微凝,是那次皇兄當眾宣布曾妃有孕的那次。
“葡萄美酒夜光杯,旬王妃就像美酒。”
陳沁情不自禁的道,這下,卻是讓陳旬呼吸都變得不暢起來了,
“皇上,你在臣妾麵前提彆的女子,臣妾可要生氣了啊。”
“是嗎?”
“當然,不是了。皇上你知道臣妾的,臣妾是最能容人的了,如果皇上真的喜歡旬王妃,大不了,皇上將旬王妃請進宮來好了,正好,給臣妾做個姐妹。”
“胡說,那是朕的弟妹。”
“可是皇上,臣妾看的出來,您也是很欣賞旬王妃的啊,否則就不會讓她做鸞攆了,臣妾到現在都還沒有坐過了。”
“閉嘴,以後這種話不要再說了。”
陳旬胸腔起伏,走到了一邊的一棵樹後,避開了陳沁和陳妃,看著陳沁和陳妃向著養心殿的方向而去,陳旬這才走了出來,按照原路返回,但是,目光卻是越發生冷。整個人的氣場都是帶著冰凍氣息的,仿佛靠近幾分,便會讓人感到寒意。
葡萄美酒夜光杯,旬王妃就像美酒。如果皇上真的喜歡旬王妃,大不了,皇上將旬王妃請進宮來好了。這一句句的,回蕩在陳旬的腦海裡,陳旬的拳頭握得更緊。
我看到皇上親手喂旬王妃吃藥吃飯,還,還給旬王妃夾菜擦嘴了。最後,皇上還吻了旬王妃。
宮女的話,也一點點的在陳旬的腦海裡回旋,最後,陳旬一拳頭砸在了身邊的牆上,頓時,驚到了過道的宮女太監,紛紛站住大氣都不敢出,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等待著暴風雨的到來,但是並沒有,陳旬的手磨出血來,牙關緊咬,繼續向前。
目光卻是放的深遠,皇兄,林芝可是本王的女人,本王的女人,誰都不能染指。你已經有後宮三千了,還不知足,那就彆怪我這個做弟弟的,不客氣了。
目光一收,陳旬從鼻腔放出氣去,林芝,本王不管你是林芝還是誰,你已經是本王的人了,就隻能是本王一個人的,若是你存有二心,本王新賬舊賬一起算,就是囚禁,本王也要將你囚禁在本王身邊,你隻能是本王一個人的,隻能是本王一個人的!
懷著一腔怨憤,陳旬出了宮,直接向王府而去。可是到了王府,卻被告知,陸雲蒸不在王府裡,頓時,陳旬的臉徹底黑了。
本來他的心中還對陸雲蒸有一絲希冀,想等著陸雲蒸自己解釋一下,可是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阿木被打暈在房間裡,君瀾院所有值錢的東西全洗劫一空。小鹿和吳心都不在了,這不是跑路是什麼,不是心虛又是什麼。頓時,陳旬的氣焰達到鼎盛,
“找,找遍天下,也要將王妃找出來。”
杜升和桑榆都是一驚,從未見過陳旬如此,整個人就像要燃燒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侍從跑了過來。
“王爺。”
陳旬一個狠厲的眸子瞪了過去,“什麼事”
那眼神,仿佛在說,如果沒有什麼大事,他會殺了他一般,
“王爺這是有人扔到門口的,請王爺過目。”
侍從趕緊遞上了紙團,陳旬壓抑著一肚子的火,打開了紙團。
“王妃在我手裡,欲救王妃,拿解藥來換。王芒。小石林。”
王芒,陳旬就要將紙團揉碎,突然想到了什麼,遞給了一邊的桑榆看。
杜升也隨著桑榆一起看了紙團,頓時兩個人都是一驚,還是杜升先開口,
“王爺,王妃在王芒手裡?”
陳旬點了點頭,
“王爺,一定是宋清濛身上的毒發作了,可是王爺,根本就沒有解藥,我還沒有煉製出來。”
五石散本來就是無解的,要靠自己抵擋,而她加入到五石散裡的毒,還沒有配製出解藥來。
“本王知道了”
陳旬的反應讓桑榆和杜升有些吃不透。
“那王爺,王妃還需要去救嗎?”
陳旬的目光微變,“既然她喜歡跑,就讓她跑到外麵吃些苦頭也好。”
說著本來準備讓人去找陸雲蒸的陳旬,竟然轉身,向著王府更深處走去。
讓一群人不解。
而陳旬卻是很明白,開始是陸雲蒸自己逃跑的,從侍從們的反應來看就知道。隻是逃跑的中途,被王芒給扣下了。既然如此,她喜歡跑,他就讓她在外麵跑跑試試。
不吃點苦頭,她是不知好歹的。
而他也要讓王芒知道,抓住陸雲蒸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威脅。雖然心裡是這麼想,但是陳旬還是讓杜升做了另一件事情。
不知道爬了多久,陸雲蒸終於靠近門口了。而此時,已經是汗水淋淋。
“宋小姐,你怎麼出來了?”
“我見今天天氣挺好的,出來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