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沒事吧?“
一進門,杜升便問道,陳旬站了起來,
“沒事。”
“王爺你的手”
還是桑榆先看到了陳旬被包紮起來的傷口,頓時兩個人都走近了一些。
“樹枝刮的,不礙事。桑榆,你沒事吧?”
桑榆瞪了一眼陸雲蒸,這才道,“我沒事,石歡也沒事,大家都已經回到王府,王爺無須擔心。”
陳旬這才鬆了鬆心,杜升看了一眼陸雲蒸,這才小聲的道,
“王爺,有件事,杜升想要稟報,不知道……”
杜升的意思很明顯,陸雲蒸就要站起來離開,陳旬卻是搶先一步說道,
“坐下!”
這話是對著陸雲蒸說的,緊接著,陳旬對著杜升道,
“這裡沒有外人,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
如此不避諱陸雲蒸,桑榆聽著心裡怒氣更甚。
杜升猶豫了一會兒,隻好開口,
“王爺,據負責攔截弓箭手的唯一活下來的侍從說,這批弓箭手,或許是,宰相府的人。”
一句話,陸雲蒸一怔,宰相府的人?宰相知道他們今天在小石林會麵?那他知不知道自己已經告訴了陳旬自己的真實身份?陸雲蒸的整顆心都提了起來,母親,母親。
陳旬勾唇一笑,“看來宰相這次是想致本王於死地啊,本王知道了,還有其他事情嗎?”
杜升和桑榆對望一眼,桑榆這才微微低了低頭,
“王爺,有一件事,我隱瞞了你。”
陳旬隱隱約約已經感覺到了什麼,等著桑榆繼續開口,桑榆也不扭捏,直接道,
“說給宋清濛的毒方配製,其實是假的,我故意說錯了一味藥”
陸雲蒸大驚,瞳孔禁不住放大。陳旬卻是平淡的問道,
“會怎麼樣?”
桑榆看了眼陸雲蒸,像是故意說給陸雲蒸聽一般,提高了聲音,
“會暴斃而亡。”
一句話,陸雲蒸心裡更亂了,宋清濛對她不錯,可是桑榆竟然……
“王爺,宋清濛一死,恐怕王芒便更不會依附於王爺了,桑榆這次做事有些魯莽,杜升替……”
陳旬伸出手,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截斷了杜升的話,
“無妨,就是宋清濛不死,本王想要拉攏王芒也不可能。今天王芒對本王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既然不能控製住王芒,也好,就毀了他。”
一句話,讓陸雲蒸聽得更是滲人。
心腔不自主的上下起伏。
毀了他?這是要……
“是,王爺,杜升明白了。王爺今天也累了,早點休息。我們先告退了。”
說著杜升識趣的拉著不情願離開的桑榆離場。並且將門給帶上了。
陳旬轉過身去,走向陸雲蒸,抬起陸雲蒸的下巴。
“這就是真實的本王,你的男人。以後,本王的事情,都會讓你知道。所以,你的事情,本王希望你也能告訴本王。”
陸雲蒸的眼神瞪上陳旬,
“你好殘忍”
陳旬嘴角一笑,“殘忍?皇室即是如此,你嫁的不是一個普通人,自然不能要求普通人的生活。本王會給你最好的,你不離,本王必定不棄。”
好一個不離不棄。
“可是我不需要,我不需要最好的。我隻想過普通人的生活,還有你能不能,不要殺宋姑娘?”
陳旬的臉微微冷了下來,
“不能。”
“為什麼?為什麼你非要殺人,為什麼你非要爭奪皇位,為什麼你這麼冷血無情!”
陳旬一怔,“你知道本王要爭奪皇位?”
陸雲蒸一怔,這才後知後覺,
“我……”
陳旬卻是嘴角一笑,反而道,
“也好,既然你知道了一切,本王就不用跟你再解釋了。皇位之爭,自古以來,都是血腥的。本王相信你懂的,而且本王知道,你的骨子裡,也有著暴戾和血腥的種子,那次在千丈崖上,你殺的那個劫匪,很過癮吧?”
陸雲蒸怔然,“我,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是,是他,是他先……”
陳旬卻是打斷了陸雲蒸的話,
“可是結果是,你的手段比本王的更狠。所以,我們是一類人。隻是本王將一切都表露了出來,你卻是一直壓抑著。但是,你比本王更危險。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一切,你逃脫不了了,注定要跟本王一起,一榮俱榮。本王從不需要良配,隻需一個人與本王一起睥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