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將一切都告訴了你,你能答應我,不再為難阿木和吳心嘛?”
陸雲蒸抬起頭鄭重的望著陳旬,
“待本王查清楚後,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這得看你說的是真是假了。”
陸雲蒸哽咽了一下,良久才道,
“這一次,我是徹底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你……”
陳旬打斷了陸雲蒸的話,
“你還未告訴本王,你的母親到底是誰。”
原來陳旬還想知道這個,陸雲蒸眼神一轉,“這個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也罷,”
陳旬竟然沒有追究,反而自信的說道,“本王終有一天會知道的。現在你能且說說你看到的那個人影,究竟有何特征?”
陸雲蒸在腦海裡回想了一遍,這才徐徐道來,
“當時我頭昏昏沉沉的,再加上,天還未明朗。隱隱約約間看見那人拉開門走了出去,在拉開門的時候,我看見他,身子是弓著的,到底有多高我不知道。可是他的肩膀好像是,一邊高一邊低,還有走路的時候左腿有點瘸,一拐一拐的。”
陸雲蒸認真的說道,陳旬蹙眉思考著,
“宮裡是不可能有瘸子存在的,你看見時,一定是那人最近受了傷或者扭到了腳,才會導致的瘸腳。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一旦他們恢複,便無跡可查,不過本王會根據你說的,安排人調查的。”
安排人調查,陸雲蒸突然想起,她是在皇宮。而陳旬安排人調查,陳旬的手已經伸到了皇宮?
很快,陸雲蒸便釋然了,陳旬可是打算造反的。又怎麼不會在皇宮安插眼線,不過,若是真的能查出那人,她也想親自看看,那個趁虛而入,在她生病時還對她做出那種事的人,到底是誰!
“王爺”
這個時候杜升的聲音在外麵響起,陳旬這才望了一眼陸雲蒸,
“好好在房間裡待著,待本王查清一切。若是這次你還是欺騙於本王,就彆怪本王心狠手辣。”
最後陳旬還是硬氣的威脅了一句,才離開。陸雲蒸看著陳旬離開,方才鬆了一口氣,還好,陳旬至少現在沒有吳心。不過,不知道吳心現在怎麼樣了。
而陳旬一走出去,杜升便立即道,
“王爺,剛才宮裡傳來消息,皇上口諭讓王爺進宮一趟。”
這個時候進宮,陳旬微微皺了皺眉,轉而舒展開去,也罷,正好找機會看看,有沒有陸雲蒸口中所提到的人。想著,陳旬轉頭看向杜升,
“你是不是也有事要告知本王?”
“正是”
“隨本王一起進宮,路上說。”
“是,王爺”
於是兩個人向著府門走去,門外已經備好了馬車,陳旬和杜升很快走了進去,對坐著。
“是真的林芝那邊有了消息?”
陳旬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杜升搖搖頭,一邊從衣服裡掏出一張紙條來。
“林芝那邊沒有什麼消息,但是王爺請看”
杜升將紙條遞給陳旬,陳旬入目一看,全是一些藥材清單。
“這個是?”
陳旬暫時還不知道杜升的用意。
“這個是宰相府最近在外麵采購的藥材清單,王爺上次不是提到過,現在的王妃就是為了自己多病的母親才替嫁過來的嗎。於是杜升讓人跟蹤了宰相府負責采買的人,發現他們經常在一家慈心藥房購置藥材,王妃的母親有病在身,必定離不開藥。因此我讓跟蹤的人暗地裡弄到了慈心藥房的賬單,果然,慈心藥房對待像宰相府那樣的大主顧,所有的藥材和購置時間以及銀兩都有登記在冊。”
陳旬看了看手上的紙條,的確,時間銀兩藥材都寫的很明確。杜升則是繼續說道,
“根本這些藥材,杜升再讓人想辦法查到了這些藥材的去處。王爺可以看見,其中有幾種藥材,宰相府每個月都會購買。而且是從幾個月錢開始的,這些藥材在市麵上都是非常昂貴的大補之藥,而且還有幾味同時輔助的藥材,”
杜升一邊說,陳旬一邊看著。
“這些藥材我派人去彆的藥房查探過,據說都是治療血虧之症的,而且看這上麵的劑量和用藥,病人不隻有血虧之症,還有其他什麼病痛。劑量在一點點的加大,病人的身體應該是一日不如一日。頗有油儘燈枯的意思。”
這下陳旬抬起頭來,
“油儘燈枯?”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四個字,陳旬會想到陸雲蒸,甚至聯想到她的母親。
“於是杜升讓人查了這藥材的動向,竟然發現如此昂貴的藥材和補方竟是流到了宰相夫人身邊的一個婢女的身上。據調查,這個婢女年紀挺大,而且好像一直抱病在身。再聯係這藥方上麵的時間,正好是王妃嫁過來的那個月開始,這個婢女開始用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