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升細細想來,“王爺,倒是不曾看見有瘸腿之人。莫不是王妃又是欺瞞於王爺?”
陳旬擺了擺手,“未必。到底我們今日見的人還是少了些,而且今日是在大殿,養心殿附近還未查證。這樣,今日回去後,你聯係一下你的下屬,讓她跟宮裡的人說,注意近期瘸腿,走路不正常之人。”
杜升本想將一切往王妃身上引,讓王爺更加討厭王妃,不過還是沒能成功。王妃做到如此,王爺竟然還未死心,不知道如何才能讓王爺對王妃徹底斷情。
“王爺放心,杜升一定將消息帶到。”
陳旬這才點點頭,兩個人一路上談話不斷,很快便到了王府。
“王爺,杜升帶來的消息已經告知了王爺,現在就不進去了。”
杜升的眼裡有複雜之色,陳旬了然,杜升要去辦他剛才交待的事情。
“也罷,你回去吧。”
杜升這才告辭,陳旬自己走進了王府。雖然還有很多事情等待著她去做,但是鬼使神差的,陳旬還是進了陸雲蒸所在的房間。
幾個婢女就要行禮,陳旬趕緊止住,然後在大家靜靜的注視下走到了床榻前。床榻上,陸雲蒸已經安靜的睡了過去。
陳旬看著陸雲蒸的臉,之前強行的讓陸雲蒸吃了些飯菜,這臉色果然好了許多。算是有點氣色了。
沒有打擾陸雲蒸,陳旬悄悄的離開了房間,去了另一間房。找了石歡前來,
“再過幾日便是本王的生辰,王妃現在身子虛弱不宜出席,也不宜操辦本王的生辰。這樣,你讓曇花院的寧萍兒來操辦此事。”
這石歡一定,有些為難的道,
“王爺,曇花院的寧夫人前些日子便感染了風寒,現在仍臥在床上,恐怕……”
不等石歡說完,陳旬已經了然這石歡後麵的意思。偏偏到了這個時候,陳旬才突然覺察,其他的人他還真不記得有哪些了。
於是,腦海裡回蕩過一個畫麵,這才道,
“即是如此,你便讓昨日本王寵幸的那名婢女來操辦好了,本王賜她一個名分,讓她搬到王妃之前的院子,君瀾院好了。”
石歡這一聽,才應了下來。
“婢女終歸是婢女,你多在旁提點她,然後其他院子裡的幾位也搭把手。”
“是,王爺。”
“另外,阿木和吳心怎麼樣了,你沒讓他們死吧?”
石歡這一聽,趕緊道,
“回王爺,沒有。他們都還活著了。隻是,”
說道這裡,石歡停頓了下來,
“隻是什麼?”
石歡隻得硬著頭皮回道,
“隻是這吳心傷勢過重,大夫說,恐怕日子不多了。”
日子不多了,陳旬眼神一凝,他下手有那麼重?
“好,本王知道了,暫且讓他們活著,本王再行安排。另外等杜升辦事回來,本王還有一件事要你們兄弟二人協同本王完成,最近可能有些忙,做好準備。”
石歡身板一挺,
“時刻準備著。”
陳旬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再行囑咐了幾句石歡,讓石歡退了下去。
喃喃了兩個字,柳嫂。
待陸雲蒸醒來,他倒是要試探一下,這柳嫂到底是不是她的母親。若是她的母親,既然陸雲蒸能為了母親代嫁給他,那麼,隻要掌握了陸雲蒸的母親,是不是他也可以讓陸雲蒸做任何了。
與其讓宰相府把控著陸雲蒸的母親,倒不如,他自己掌握在手。如此一來,說不定,陸雲蒸也就不會跑了。
陳旬心中做了兩個打算,一是善待陸雲蒸的母親,讓陸雲蒸心安的陪在他身邊。
二是控製陸雲蒸的母親,強行將陸雲蒸留在身邊,對付其他人。
到底是采用第一個主意,還是第二個,便隻看陸雲蒸的表現了。
想著陳旬站起身來,又走入了陸雲蒸所在的房間。
“不,不,吳心,吳心,不要”
卻不想,剛坐在床榻上,便聽見陸雲蒸說著夢話,而夢話裡竟然叫著吳心的名字!陳旬哪裡能容忍陸雲蒸口口聲聲的在他麵前叫著彆的男人的名字,擔心著彆的男人的安危,頓時便伸出手去,直接幾巴掌拍在了陸雲蒸的臉上,將陸雲蒸生生的從噩夢中拍醒了過來。
陸雲蒸睜開朦朧恍惚的眼,有些懵的看著陳旬,好似還沒有從夢中清醒一般。
“吳心,吳心,叫的倒是挺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