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有的事朕都已經知曉,你還打算瞞下去?”
陸雲蒸眼神複雜的看著陳沁,深深的出了一口氣,良久才開口,
“皇上,這終究是我與王爺的事情,也是我自己逃出王府,才會遭王爺如此對待,怨不上彆人,等王爺氣消了,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
既然不能對皇上說出全部實情,又何必,將皇上也牽連進來了。
“林芝,你與小時候可是大不一樣了”
一句話,說的陸雲蒸心裡一陣忐忑,有些驚慌的抬眼望著陳沁。隻聽陳沁繼續道,
“若是換做小時候,你可不會受這種委屈。”
“人終究是要長大的,不過,皇上,謝謝你今天來看我。”
陳沁悠悠歎了一口氣,
“你和皇弟之間是否還有其他誤會,為何要離開王府,有什麼苦衷,你不妨與朕說說,朕給你做主。這也是小鹿丫頭想要朕為你做的事情。無論什麼事情,你隻管說出來便可。”
陸雲蒸的心有些動搖,但是理智告訴她,不行。不能說出來,她的事情是見不得光的。
“皇上,我沒有什麼苦衷,隻是在這王府裡待久了,厭了,想出去走走罷了。再加上王爺最近寵幸了新人,心裡過意不去,所以逃離。卻沒想到惹惱了王爺,不過一切都會過去的。皇上不用為我擔心。”
陳沁見陸雲蒸死咬牙關不鬆口,又是一聲歎息,
“林芝你要明白,這種機會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這一次,朕在府上,能幫你的都會幫你。可是以後,朕便沒有方便了。你要想清楚,若是什麼都不做,這樣的日子你得接著承受。”
陸雲蒸看了看腳上的鐵鏈,無奈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你若是什麼都不說,那朕也是救不了你。”
說著陳沁站了起來,可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闖開了,陸雲蒸和陳沁同時向門口看去,進來的人推著椅子,腳上一派著急,這人不是彆人,正是吳心。
當下,陸雲蒸便暗覺不好,朝著吳心使了使眼色,但是吳心顯然故意回避。
而這個時候,陪著王芒和宋清濛兜了一圈又一圈的杜升和石歡,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不好,調虎離山之計。”
杜升說罷,便往會場走。石歡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也跟上了杜升,留下兩個侍從繼續跟著王芒和宋清濛,王芒見杜升和石歡離去,嘴角勾起一個幅度,微微俯下身子去,對著宋清濛道,
“我們也回去吧”
走了這麼久,宋清濛也算通透,看出了些端倪來,眼下,自然是答應了下來,與王芒改道,也向著會場而去。
“表哥,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
石歡一邊走一邊問,杜升暗惱,自己這才反應過來。
“興許是出事了,快。”
兩個人的步伐越發快了起來,身後的侍從得小跑著跟上。
陳旬被勸著喝了一杯又一杯,早已經混混沌沌。眼下一個晃眼,看著那紅色的披風,終於看出了點端倪來,隻見這風吹的披風揚起,卻是露出了裙擺來。裙擺,皇兄堂堂男子,又怎麼會穿裙擺了,當即晃了晃腦,清醒了一些。
而這個時候,杜升和石歡終於趕到了會場,四下掃視著,
“表哥,可有發現什麼異常?”
杜升的眼神四處看著,搖了搖頭,
“表哥,既然是調虎離山之計,那他們的人會不會已經深入到王府某處了?”
杜升終於看了一眼石歡,
“彆光顧著問,趕緊看看,會場上有誰不在。”
“是”
石歡這才跟著看了起來,兩個人掃視了一圈,石歡終於喊了出來,
“表哥,皇上不見了。”
石歡嗓門大,當即便讓幾個大人聽了去,紛紛側目,杜升當即瞪了石歡一眼,
“小聲點,走。”
於是向著小鹿坐著的位置走了過去,陳旬也終究是推脫掉眾大臣的勸酒,晃晃悠悠的也向小鹿走去。
“王爺”
石歡看見陳旬,先跑過去扶了一把。
而杜升則是走到小鹿身側,直接開口,
“皇上哪裡去了?”
小鹿看著幾人,站起身來。
“皇上?我,我也不知道啊。皇上剛剛說有事出去一會兒,可能被什麼事耽誤了吧。”
杜升再欲問什麼,陳旬已經打斷了他們的話,
“本王知道皇兄在哪兒,”
說著陳旬就是身子一斜,轉身走去,石歡繼續去扶,卻是被陳旬一把推開,
“走開”
“王爺,你慢點”
石歡還是湊了上去,而坐著的大臣有不解的,
“這王爺這是怎麼了啊?”
“不知道啊。
“可能是喝醉了吧”
杜升看著陳旬遠去的背景,隻好先對著眾大臣道,“王爺許是喝醉了,各位大臣繼續喝好吃好,我們去去就來。”
說著杜升這才走開,走出不遠,便召了婢女上前,
“快去將桑榆姑娘請到會場,讓桑榆姑娘幫著看著會場,去”
“是”
杜升這才跟上陳旬,
“石歡,你去看著會場,王爺這裡有我,去。”
又是頂替了石歡的位置,石歡連連點頭,背身過去。
“王爺。你慢點。”
杜升在一旁叮囑著,但是絲毫作用都沒有,眼下陳旬心中憋著一股氣,腳步快而急。
“你是誰?”
再說這邊房間裡,吳心推著椅子走了出去,陳沁不禁皺著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