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王女婿阿,你看,能不能讓我這個做娘的多看看芝兒,”
言下之意,再清楚不過,
陳旬想了想,“也好,那母親暫且看著,我下去準備一些事情。”
宰相夫人自然是巴不得,連連點頭,
“好好”
陳旬這才帶了人退出了房間,這前腳剛走,宰相夫人便讓那兩名會武功的婢女守在門口處,一旦有什麼動響,立即應變。
接著才坐在了床上,一隻手滑向了陸雲蒸的被子裡,
她倒是要看看,這裡麵藏著什麼鬼。轉而便掀開了被子,入眼,宰相夫人有些呆。
而柳枝卻是一臉緊張的盯著陸雲蒸被包紮起來的地方,眼神裡都是關心。
雲蒸,雲蒸,你這是怎麼了?
然而柳枝有口難開,隻能傻傻的站著,看的一派心疼,卻是看著宰相夫人有些過分的抬起她的手,用手指甲戳了戳陸雲蒸被包裹起來的地方。
柳枝當即便有些忍不了,趕緊上前去,
“夫人你不能這樣戳雲蒸啊”
宰相夫人也是立刻就惱了,推搡了一把柳枝,
“要你個要死不活的東西管”
柳枝直接摔在了地上,幾聲咳嗽,身子隨著顫抖起來,宰相夫人眼看著,便更加不耐煩了。
乾脆轉過頭去,不讓她碰,她便偏要碰碰看。
又是有指甲在陸雲蒸包紮的地方挑了挑,
“嗯”
陸雲蒸發出一聲不適的聲音來,這下,嚇住了宰相夫人,宰相夫人當即就是收回了手,輕咳了一聲,看著陸雲蒸沒有醒來,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不過看陸雲蒸那腿腳,眼神卻是冷了冷,就陸雲蒸這個樣子,怎麼跟她的芝兒比。
柳枝摸爬著站了起來,又走向了床榻,眼神愛憐的看著陸雲蒸,
雲蒸啊雲蒸,你這是怎麼了,腿腳腿腳……,柳枝當下心裡便不好受,
“你這是什麼表情,你家死人了啊”
正巧宰相夫人轉過身來,看見柳枝那哀默心疼的樣子,便是不爽。
柳枝這才收斂了一些,
“夫人,能不能讓我跟雲蒸說幾句話啊?”
“可以啊,你就這麼說吧,讓我出去,不可能。你要明白現在你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你一個人留在這裡算什麼事。”
柳枝也隻好點點頭,走向了床榻,坐了下去,握住了陸雲蒸的手,
“雲蒸啊,我是母親,你這是怎麼了,你彆嚇唬母親啊。你趕快醒過來,母親有好多話都跟你說。雲蒸,雲蒸。”
睡夢中的陸雲蒸像是聽到了遙遠的地方傳來的母親的呼喚,手指動了動。
“雲蒸,母親來看你了,你說你這孩子,母親好不容易來一趟,難道你就忍心閉著眼睛,不看母親,讓母親離去嗎?”
宰相夫人聽著柳枝的話,打了個冷顫,說話真惡心。
而柳枝卻是連著咳嗽了幾聲,
“雲蒸,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還有母親,聽母親的,趕快好起來。等好起來了,母親給你買你喜歡吃的東西,咳咳,咳咳”
一邊說,柳枝一邊咳嗽了起來,陸雲蒸的手指動的越來越快,母親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雲蒸,母親一切都好,你不要掛念,最重要的是養好自己的身子知道嗎?”
“你有完沒完,你說這些話她能聽見嗎?”
宰相夫人聽得不耐煩了,直接回了一句。
柳枝趕緊道,
“夫人,我就快好了,就快好了。”
宰相夫人這才扭過頭去,
“咳咳”
柳枝又是咳嗽了兩聲,這下,竟然咳出了血來,柳枝這一見,趕緊掏出了手帕擦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候,陸雲蒸終於從睡夢中,漸漸蘇醒了過來。一睜開眼,便看見柳枝慌慌張張的在擦拭著嘴角處的血跡,頓時,陸雲蒸便是急了,
“母親,你這是怎麼了?”
陸雲蒸一開口,嚇了柳枝一跳,也是嚇了宰相夫人一跳,宰相夫人立即投過去了眼神,沒想到這柳枝竟然將陸雲蒸給叫醒了。叫醒了也好,她正好有事情要問清楚了。
柳枝慌慌張張的將手帕收好,陸雲蒸忍著疼痛伸出手去。
“母親,那是什麼,給我?”
柳枝趕緊搖了搖頭,宰相夫人立即走上前去,搶了柳枝的位置,柳枝隻好站了起來,站在宰相夫人的身旁。
“你醒了,正好,我有事問你。”
宰相夫人一副趾高氣昂的神態,陸雲蒸卻是緊盯著柳枝,而後才轉過頭看向宰相夫人,
“正好,我也有事要問夫人。我母親的病情,到底怎麼樣了?你們到底有沒有好好照顧我的母親,為她治病?”
“這,當然有。否則,你你母親能活到現在嘛?哎,我說,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
宰相夫人氣不打一出處,
“你的身份沒有暴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