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旬和杜升心裡都明白,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真正的林芝!
石歡細想之下說道,
“就在宰相府對麵的一條巷子中。”
宰相府,陳旬眼神一暗,林芝出現在那附近是有道理的,隻是現在趕過去,隻恐怕,早已沒了人影。但是隻要知道林芝有出沒,便比林芝一點音信都沒有強。
“本王知道了,下次,再見到與王妃相似的人,儘管上前去,逮住再說。”
“是”
陳旬若有所思,石歡見沒自己什麼事了,這才退下。杜升經石歡這麼一說,想起一件事來,
“王爺,我聽說在搶奪王妃的母親時,還有另外一撥人,王爺覺得這撥人會是誰?”
杜升這麼一說,陳旬方才想起,
“你倒是提醒本王了,除了本王,宰相府,還有誰能知道柳葉的真實身份。看來這撥黑衣人,本王的確要找人細查一番了。不僅如此,秦少言還告訴本王,除了本王派去監視他的人外,還有一撥人跟蹤他,這兩者之間,或許還有什麼聯係。看來,這是個多事之秋,”
杜升也是點點頭,
“那王爺可曾調查過那秦少言此番來京所為何事?”
說道這裡,陳旬舒了一口氣,
“本王已經派人去玲瓏鎮附近打探消息,本王和王妃與他們的淵源由玲瓏鎮而起,恐怕這糾纏依舊在於玲瓏鎮,”
“他們?”
杜升略顯驚訝。
陳旬這才道來,“不錯,他還帶了一個人來,那人算起來還是個孩子,叫霍然。但是卻有召喚狼族的本事。”
這下,杜升更是吃驚了。陳旬補上一句,“那孩子算起來是狼孩,從小在狼族中長大,直到後來被村人教化。”
“如此說來,王爺,杜升倒是更懷疑他們的用心了。”
陳旬點點頭,“放心吧,就算他們有什麼居心,本王也不會讓他們威脅到王府。你無須擔心。”
杜升亦是點點頭,接著兩個人又是聊起了如今朝堂上的局勢。
而這個時候,灰白色衣衫的男子亦是回去複命,
“主子,屬下無能,沒有拿下柳葉,反而讓,其他人給擄走了。”
一句話,那被叫做主子的人回過頭去,
“你說什麼!”
複命之人便更是低下了頭,不敢抬頭看他的主子,
“到底怎麼回事!”
這主子的聲音明顯透著憤怒,
“回主子,我們的人本來就要劫下柳葉,誰知道半路殺出來一群黑衣人,直接跟我們搶人,將柳葉給搶走了。”
“廢物!”
隻聽見那主子一聲嗬斥,好一會兒,才緩了口氣,“可曾知道,那些人是誰?”
“當時場麵混亂,官兵突然來了,大家都落荒而逃,他們自然也沒有特彆注意。我們的人跟過去了一個,最後發現這些人,竟是從後門進了旬王府。”
“旬王府”
這下,便更安靜了,好一會兒,那主子才道,
“好了,我知道了,既然進了旬王府,你們暫時也做不了什麼了。暫且停下手中的事,去查查那日跟蹤我們到寺廟的人,到底是誰。那塊麵巾是個線索。”
“是”
林芝不知,那日在房頂上匆匆逃離,卻是落下一塊麵巾。
夜漸漸深了,灰白色衣衫的男子送著主子離開,而杜升也終於離開了王府。王府裡,柳葉睡在柔軟的大床上,還是有些不習慣的翻了翻身。
第二天,隨著清晨的一聲雞鳴而到來。
一大清早的,陳旬便讓人給柳葉送去了早膳,然後又親自帶著大夫去給柳葉瞧病。開始柳葉是不願意的,但是終是拗不過陳旬,接受了。
隻是,
“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大夫不忍當場說出,如是對陳旬道,陳旬看了看柳葉,
“母親,我去去就來。”
柳葉平靜的點點頭,心裡已經估摸到了幾分。
“怎麼樣?”
大夫歎了一口氣。
“哎,王爺,老夫人這是,已經油儘燈枯,怕是沒多少時日了啊。”
陳旬驚訝的望著大夫,
“這,怎麼說?”
“老夫人的病應該不是一日兩日了,若不是用藥材勉強養著身子,怕是早就不在世間了。而現在,病入肺腑,深入骨髓,已經耗儘了身子,怕是藥石不靈,隻能活一天算一天了。而且看的出來,夫人最近病應該又發了,身子並不怎麼好啊。”
陳旬愁上眉頭,他這才將柳葉接了回來,卻是,若是讓雲蒸知道了,恐怕……
“這件事暫時保密,特彆是對王妃。無論怎樣,本王要你,能多讓老夫人多活一天,便是一天,無論用什麼藥材。”
“是,王爺。那我現在就先寫一副調養的方子。”
“嗯”
陳旬這才和大夫走了進去。
一進去,柳葉便站了起來,陳旬趕緊走了過去,
“母親,你先坐著,要不今天先休息一天。晚些再去看雲蒸。”
柳葉忘了一眼一邊寫著方子的大夫,悄聲對陳旬說道,
“我知道我自己這身子怎麼樣了,王爺啊,我能不能要求你一件事,請你千萬不要將我這身子的情況告訴雲蒸。”
陳旬聽著心裡酸酸的,
“母親,你說什麼了,你的身子很好,沒事,放心,大夫會慢慢治好母親的。”